bsp; 云浅凉一愣,这话的意思算承认了他是她父亲派了的人,也就是说她生父还活着?
云浅凉愣了片刻,随即垂眸轻笑,不似伤怀,“我怕是没这个资格去怪,即便他对我弃之不顾,但这条命是他给的,一个人一无所有之时,有条命已是知足是。只是就如逍遥城这些人般,我怕是不会认。”
生母是逼于无奈,但其他人不是。
陌生人而已,本就是陌路,何必真心以待?
不会怪,也不会认。
君知听到最后三字,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万一他有苦衷呢?”
“再糟糕的境遇,十六年,要么死了,要么早已解决。”云浅凉无所谓地耸肩,对苦衷一说甚是无法理解,一年两年,还好说,十六年啊,漫长的岁月里可以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重到真正的云浅凉身负黄泉,而这在她时候接二连三冒出来的人,从未对她伸出过援手。
君知不再言语,沉默地摘着草药,似乎在深思沉吟,久久没发出声音来。
云浅凉真正的在想,就算不认,她总得搞清楚生父是否会给她带来危险,君知从来是闭口不谈,她只能想方设法的刺探,跟挤牙膏似的,从他嘴里一点点的挤出来。
午饭前,卫秦从厨房端出一碗乌漆嘛黑的药,一路飘着苦味从厨房走到院子,空气里的苦味久久不散。
“今日的药,我加了一位比较烈的药,试试有没有效果。”
云浅凉盯着拿完药看了好一会,一脸苦色,“我这天天吃狗粮不算,还得喝药,这日子还让不让过了?”
寂栖迟听到狗粮二字,终于分了点神过来,“我们可没虐待你啊。”
云浅凉接过那碗闻起来就特别苦的药,捏着鼻子灌下去,味道一言难尽。
不仅苦,还有点辛辣,总之不想是治病的药。
“老寂,你未婚妻跟人跑了,你受刺激了?”云浅凉蹙着眉调侃洗手歇息的人。
“回来了。”寂栖迟摔着手里的水渍,清寂自然地递给他一方帕子擦手。
“……”云浅凉神色更一言难尽了,你们一城人不仅画风迷,操作还很溜,“那早点完婚,免得再跑了?”
寂栖迟朝云浅凉扬扬下巴,“听你的。”
云浅凉嘴角一抽,感情寂栖迟口中那个跟人跑了的未婚妻是她自己啊。
“抱歉,兄弟,重婚犯法,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要积极响应国家政策。”云浅凉这会终于老实低头摘药了,这日子当真没发过了,谁老年退休过这种生活,迟早心肌梗塞。
“你还在澜姨腹中时,族人便为我们定下了婚约,岂料澜姨逃走,生下你后又过时了,这一来二去的,相府两个女儿就给搞混了,再一转眼你就嫁人了,我这生生被人捷足先登啊。”寂栖迟不住摇头,“如今你也回来了,不如……”
“你还是给我吃狗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