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浅浅胸怀大义,便是心中万般苦楚亦可淡然处之,但臣娶了她,断不会负了她再娶旁的女子,这一生漫漫长路,臣只想与她携手同行,只有臣在世一日,便不会让旁的男男女女抢走属于她的一分一厘。”顾亦丞的话砸在殿内,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如千斤重,响彻大殿的声音让众人无法言语,“臣是她的夫君,既是她的,别人来抢,臣定会她守住。”
他是云浅凉的,一心一意,完完全全。
此时,祁云情已经是面无人色,惨白的面色因恨意而扭曲,令人望而生畏,生生破坏了她那倾城之貌。
顾亦丞震惊全场的言辞,无疑是在说着一辈子只娶云浅凉,这让在座的官家小姐无比艳羡,后悔当初听了家里的话避开奸臣顾相,否则这份荣宠可能就是洛道自己头上了。
而此言对于初次往云浅凉性子靠近,试图引起顾亦丞注意的向思虞来说,毫无疑问的是当头棒喝,一腔热情与勇气凉掉,从头冷到脚,殿内暖烘烘的火炉都无法温暖她。
向思虞的所作所为,像极了一个笑话。
“顾相,我祁国公主哪里配不上你了,让你在大殿上这般羞辱?”祁云韶步出席间,走过来拉起已经被嫉妒淹没,被羞辱得抬不起头来的祁云情。
“我早已告知佳和公主,此生只与夫人携手,绝不变卦,佳和公主早知如何,为何还在殿上为难于我呢?”顾亦丞把祁云情的用意挑明说白,当真是毫无风度可言了,但于他而言,外人汝河看他本就不重要。
闻言,百官、女眷均是明了,此事弄得这般难堪,完全是祁云情咎由自取,早知顾亦丞不会再娶,仗着今夜蜿蜒两国人官员都在,试图逼人就范,答应赐婚,却未曾想到顾亦丞态度如此坚决,宁愿抗旨,也不愿娶她。
“顾亦丞!”天徽帝震怒,太阳穴凸凸直跳,他厉声呵斥,问罪于人,“抗旨不尊,这身官服你是不想要了吗?”
“倘若皇上执意下旨,臣愿接受处罚。”顾亦丞把随身携带的左相令牌摘下,双手举起,“左相官令,请皇上收回,余下官印、官服,以及封册明日早朝,臣尽数奉上,若皇上觉得臣留在京城惹来心烦,臣可举家离京,无诏不返。”
翡翠宫彻底安静了下来,连惊讶的抽气声都听不见,静谧得只剩下所有人紧张的心跳,如敲鼓般砰砰直响。
宋疏瑾看着跪在殿前的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不由问自己,倘若今日换做他,他能否为了云浅凉放弃所有,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答案是——不能。
江山,他要。
美人,他亦要。
一众女子、妇人心觉紧张刺激,但更深的是羡慕云浅凉,她虽未到场,但比在场任何一人都风光无限,连当今最尊贵的女子都无法拥有的荣宠,她却得到了。
一个男子为了与她厮守终身,跪在殿前,违抗圣旨,甚至愿意官位与荣华富贵,不知她若在场会是何种神情?
但是,今夜所发生的事,那个为她抗旨拒婚的男子,从未主动在她面前提过只字片语,但他用行动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