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证据呢?”寂栖迟犀利反问。
“不就在清寂手里嘛。”云浅凉说起时漫不经心,仿若只是拆穿了一个街头把戏的手法,“天徽帝中的毒是祁国皇族的秘药,既然是秘药哪有那么容易让人找到解法,而清寂在没把脉看诊的情况下,刚巧带了对那种毒有用的药在身上,这又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有就已经很稀奇了,如果不是你们下的毒,就只能是你们有此打算,但发现祁国心怀不轨而改变计划,甚至从旁协助。”
“可是这个计划不是由你们实施,其中不定因素无法掌控,以防万一得知祁国用的毒后,就暗地里研究解药,而我为换顾亦丞脱身立下生死状,你们不知我有办法脱身,也明白只要告诉我毒药,就能在两国裂缝众多的关系里敲碎一角,于结果而言你们不亏,所以冒险进宫帮我解围。有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寂栖迟摇头,不避讳地认下做过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你指哪方面?”云浅凉不太喜欢殿内老旧的空气,快步走到窗前,把窗子打开了,让殿内的空气得以更好的流通,“京城屠杀,还是秦家灭亡,亦或者把我舅舅的消息泄露给明王,再通知瑾王前去相救?”
寂栖迟面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凝眉看着云浅凉,似乎在思考她这些话是在试探,还是——
云浅凉在他的注视下诚恳地点头,回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至于不该知道的,也能推测出七八分。”
京城屠杀,确实是祁国所为,但那些人里面有逍遥城的人混迹其中,所以寂栖迟才能在回京途中设下埋伏。
秦家灭亡,寂栖迟的人截断了消息,把秦家成为一只晕头转向的苍蝇,才让她的计划那么顺利的进行。
而泄露陆琨消息,则是完全为了算计她。
“你既然知道,还跟我回逍遥城,不怕我把你囚禁在这里吗?”寂栖迟眼底的挣扎转瞬即逝。
“我有胆来,自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同样做了最好的准备。”云浅凉弯起嘴角,漫不经心的眉眼里多出了飞扬的自信,就好像是一朵开花开得最盛的时候,美艳无匹,夺人眼球。云浅凉长吁一口气,认真面对寂栖迟,还是提及了那个不可避免的话题,“老寂,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只有活着才是最好的。”寂栖迟如是说道。
云浅凉沉吟,寂静而华美的宫殿里,夜明珠的光亮温润如水,照在她脸上,却让她脸庞显得坚毅。
片刻后,云浅凉目光再次凝聚在一处,美眸里泛起微光,像一片浩瀚的星辰,双眼烁厉地盯着寂栖迟,红唇轻启,“假使我承诺,让不愿归顺四国的苍蓝子民,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这片土地,不再遭受任何一国的追杀与欺辱,你们会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