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门前两尊镇凶煞邪祟的白泽石雕,阳光下泛着金光的瓦片,檐角飞龙呈翱翔之势,似乎随时会化作真龙飞天而去。
城主府门前有佩刀的侍卫站岗,从主干道的入口,到城主府门前整齐的一排侍卫。
“到了。”寂栖迟翻身下马,门口的守卫立即有人上前来牵住马匹带走。
云浅凉站在城主府门前,看着城主府斗大的烫金字样,再看看这座看似低调,思及奢华的府邸,心间流露出异样情绪来。
倘若天徽帝见到逍遥城城主府是这般模样,估计得气疯去。
钟叔领着人往里去,云浅凉拉住君知的衣袖,低声道:“这城里的百姓都是会武之人,摊子下都藏了兵器,要是动起手来只管自己先走。”
刚才在城里时她当真是耳听八方,那些人走动时的脚步声,以及心生敌意时下意识地往藏着兵器的地方摸去,安耐得住的人动作未那么直接,而是把手在摊子上摆弄货物,拿起放下时在各种声响里能听出异样,要是有异动,长街之上就可拔出刀剑干架。
长街上不管男女老少,全一副随时动手的状态,比现在的持械斗殴还大发。
危险分子!
云浅凉在心里如此定义全城百姓。
跨进城主府大门,栽满花草的前院呈田字形,前院离正厅有一段距离,寂栖迟等人跨进城主府后,分列两旁,在云浅凉踏进城主府时,众人单膝跪地恭迎。
见此,云浅凉秀眉微蹙,脚步迈不开,无声的恭迎,而在她正对面,眼神穿过前院,落在正厅屋檐下站定的老人身上。
老人已经满头白发,拄着拐棍,身形有些消瘦,锦衣套在身上略显不合身,他浑浊的双目里散发着坚毅不屈的光芒,定定地看着跨进门的云浅凉,那种眼神带着深深的期望,望眼欲穿的盯着她,满目情绪内敛而沉重,连空气似乎都被这沉重的东西凝固了。
老人身侧还站着四个年纪不一的男子,他们都在云浅凉进来的那一刻,垂头躬身,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无比的郑重其事。
万里晴空,天朗风轻。
那一刻,云浅凉深刻的明白,他们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那所谓的主子。
云浅凉站着未动,双方似乎在僵持着,整座城主府都沉浸在压抑的气氛里,像是暴风雨前的黑云压境,像是战争打响前的兵临城下,众人的心跳是激昂的鼓声,这时她要是开口说了一句话,那必定是一道惊雷劈下,生生将维持许久的平衡划破,而失衡的后果代价惨重。
重重压力之下,云浅凉默然地挺起胸膛,直起腰背,笔直如松的站在门前,不让自己被这沉重的责任所压弯身子。
徐徐如林,不动如山。
有人脑门上浮现出细密的汗水,豆大的汗珠沿着额角滑落,滴在灰尘里。
许久,对面的白发老者收了收放开的情感,夸道:“很好,有大将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