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话来,一时竟做不出反应来,而丛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
席间不少男女崇拜地眼神看过来,云浅凉眼中厉色一散,浅笑内敛地如先前般低调坐着。
“想不到浅浅这么……”程子瑜崇拜的看着云浅凉,低声跟胞弟说话,但想了许久未想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好随意寻个比较应景的词来替代,“……霸气。”
“安国侯乃万宋功勋之臣,受百姓爱戴,朕亦允三分敬仰,祁国远道而来朕奉你等如上宾,但若欺到我万宋头上来,朕比不留情面,祁太子好生管教自己的人,莫要给朕机会将人脑袋扣着万宋。”事到最后,天徽帝身为一国君主亦是动怒表态,酌情打压祁国来使的气焰。
先前放任乃当人是客,客欺人太甚,主若不有所表示就会让人软弱可欺了。
一番争论,占了先机。
这时,安国侯万分不屑的出言。
“老夫要是有这种儿子,出生就给他弄死在襁褓里了。当年丛老将军约战耍阴招,伤老夫一条腿后败走逃跑,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的崽子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安国侯冷冷哼了一声,转而对云浅凉道谢时已然是换上慈祥的笑面,“顾夫人维护之情老夫受了,来日有何需要相助之事,到安国侯府知会一声,老夫定当回报此人情。”
“侯爷客气了。您乃开国元勋,在座无论何人听到那番话心中都会悲愤。”云浅凉并不领功,反而苏把其他人提了一把,将自己掩盖在整片树林里,而非一枝独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适当即可。
“丛将军酒后失言,云韶向安国侯赔不是。”祁云韶起身,识趣的直接给安国侯道歉,而非向天徽帝。
“这杯酒老夫受不起。”安国侯半分薄面不给祁国太子,目不斜视地坐在自己席间,面上肉眼可见的不耐烦,最后干脆不愿多待,“皇上,既然老臣在此碍人眼了,老臣便先行告退了。”
说着,安国侯就吩咐青濯推轮椅。
“慢着。”天徽帝喊住人,“今日有一事想请您老做个见证,侯爷多留片刻吧。”
安国侯心思通透,当下没有执意离去。
祁云韶被晾在一旁,只是摇摇头坐下,打算改日再寻个机会登门道歉。
人在别人的地盘上,行事点到为止方为上策,平衡一旦打破,局面就会变得难堪起来。
之后丛江不再开口说话,亦是不做惹人注目之事,歌舞重新招上来,众人仿佛忘记那一茬般,吃吃喝喝,虚与委蛇的将这场两国和气的假象给演下去。
云浅凉表情始终如一,从容淡雅,如这临邑台的每个人一样,假装翻过了那一页,相安无事。
只是有些人倒是不如她这般放得开,眼神不断往她这处朋友敲,其中宋疏瑾与向思虞的眼神最为灼热,前者眼神带火,后者眼神带刺,看得人心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