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后耳中,倒连累了姐姐的名声,耽误了姐夫的前程。倒不如当作没听见,等永平郡主大婚结束,太后娘娘与四皇子离京,姐姐与姐夫也跟着离开了,也就不会再有人在姐姐耳边提这些烦心事了。宗室们能关注的事情多得很,只要徐姨娘不出门,日子一长,谁还会记得她曾经做过些什么?!”
这个建议非常实际理智。仁和县主虽然觉得心里不舒服,却也知道此时她不该为生母出头。徐夫人本就理亏,没打听清楚镇国将军夫人上燕王府的真正目的,就贸然得罪了人家,事情败露后遭人报复,原就是再正常不过了。她这个女儿既然先前并不知情,全无责任,如今也没必要替生母出头,免得哪位宗室长辈误会她是生母的帮凶,在太后面前告上一状,仪宾在京城的官位就泡汤了!她还指望着能跟仪宾一块儿进京后,离开讨厌的公婆妯娌们,一家三口好好过几年顺心如意的小日子,最好再添上一两个孩子呢!现在确实不适合节外生枝。
拿定了主意,仁和县主也心安理得地坐在原地,继续喝茶,与弟媳聊家常了。她心里其实还有几分埋怨生母,为什么没有查清楚情况就往外放谣言?为什么明知道女儿急需有个靠谱的娘家兄弟撑腰,却还要拦着嗣子议立之事?为什么没有接到请帖,也非得上燕王府来赴宴?为什么明知道自己是个寡妇,上门喝喜酒本就触人霉头了,却还要打扮得素素净净地来,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不怀好意?!
林林总总的,仁和县主对生母的怨气越积越多,倒是没觉得自己未及时告知生母嗣子人选已定,是什么过错了。她已经开始考虑,等吃完燕王府的喜酒,回家路上一定要拐去新家顺义郡王府,好好警告生母一番才行。她这个女儿正处于关键时候,当母亲的难道就不能安静几天,别给她添乱么?!
宗室女眷们这边的动静,燕王妃与谢慕林虽然有所听闻,但并没有太多关注。今天是永平郡主朱珮出嫁的日子,自然只有朱珮才是主角了。
一大早的,永平郡主朱珮便开始梳妆打扮,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了。
郡主出嫁自然是要穿上全套冠服的。郡主冠服与郡王妃冠服等同,也是戴的七翟冠,但永平郡主对它的适应能力可比谢慕林强得多了,顶了那么重的头冠,点头扭脖子走路什么的都还能活动自如呢,也没有为了固定头冠,就上很多坚硬的发簪,把自己的头皮也勒得紧紧的。谢慕林看着她戴着头冠就好象没戴似的轻松自如,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永平郡主出嫁之前,在家里举行的醮戒等仪式,与谢慕林婚礼前经历的差不多,只是身在王府中,一切规矩看起来都更有仪式感、更为正规罢了。永平郡主自来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太后派来的女执事们,也个个都对她很恭敬,因此行礼过程中,半点不见拘束感,自然而然地就把仪式完成了。
结束之后,永平郡主被引回闺房,等待仪宾上门迎亲。她还有闲心回头追问母亲:“袁燮什么时辰才会来呀?还有多久?”硬是把燕王妃刚刚流出的眼泪给逼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