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归怂,当谢慕林试穿起整套郡王妃礼服时,还是被压得头痛欲裂了。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小声哀叫道:“这可怎么整?!果然很重!尤其是这个冠,重得我头晕!就算把它固定住了,我行礼的时候不会掉下来,可光是戴这么个东西,我那一天就够受罪的了!婚礼那日我要戴这个戴多久来着?”
在旁侍候的宛琴姨娘稍稍见过世面多些,给出了参考答案:“这翟冠要戴好了,不是临时往头上一放就行了的,肯定在王府来人迎亲之前,姑娘就得全套装扮好,坐在家里等着。等郡王爷前来亲迎姑娘,不能直接回王府,会先往紫禁城的奉先殿行庙见礼。行完礼后,方才回燕王府行合卺礼。那个时候,姑娘应该就能换下这身大礼服了。
“不过这还不算完,第二天清晨,按规矩郡王爷要与新娶的王妃进宫晋见皇上皇后的,如今皇上远在京城,郡王爷与姑娘就只能进紫禁城走过场了。然后还有第三日清晨,姑娘同样要穿这么一身,进紫禁城,面向京城方向拜诣皇上。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再拜一回东宫太子殿下。若是要照足规矩来,姑娘拜东宫时,也是要穿这一身的。”
这么算来,谢慕林在整个婚礼期间,起码要穿这全套礼服进行三到四次的跪拜程序,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若说这里头有什么能让她松一口气的好消息,那就是她的婚礼是在北平进行,而非京城,否则她要与朱瑞进宫晋见皇帝或太子的话,光是走路的时间,等待的时间,就够折腾的了。
现在他们只需要进紫禁城去走过场,遥拜京城方向的皇帝——若是太后有兴趣,也有可能代皇帝受他们的礼。反正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是不需要迁就皇帝或太子的时间安排的,倒是轻松不少。再加上紫禁城里基本没什么人,谢慕林也就不必担心期间会遇上哪位贵人、妃子,还需要应酬或应付某些人刁难什么的了。
谢慕林把自己的注意力从稍稍发散开去的思维收缩回来,苦着脸看向母亲文氏:“娘,我们是不是得想个办法,让我戴这冠,还有穿这一身礼服时,能稍稍舒服点儿?不然我受罪多了,自己难受,你也心疼不是?”
文氏又瞪了女儿一眼,但因为没什么力度,轻飘飘的,看起来更象是嗔了女儿一记:“少胡说了,旁人想要穿这么一身还办不到呢,你一年里才穿几回?婚姻大事,在婚礼上穿几个时辰,又能有多辛苦?!燕王妃娘娘的冠服比你这一身还重些,她身体又不如你康健,每年在各种重要场合上穿礼服,也从来没出过岔子,更没喊过辛苦。你年轻力壮,就算不敢跟你婆婆比肩,也别显得那么没用呀?!”
谢慕林扁扁嘴,脱下那那顶七翟冠,仔细观察了一番,方才小声说:“那我不诉苦了,另想个法子把这冠固定得稳当些,轻巧些,好让自己戴着它时没那么难受,行不行?”
文氏其实也心疼女儿,倒也不至于太固执:“只要别叫人看了笑话,谁管你这些?不过你要是真想到什么好法子,记得先问过我,免得犯了什么忌讳,叫外人看了说嘴。”又吩咐宛琴与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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