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慧听得有些懵:“曹文凤就这么走了?她还真的出家去了?!”
谢映芬道:“是真是假谁知道呢?但有程笃夫妻帮着料理她母亲后事,又有程家出面替她出头,那些刁奴自然就不能再逼她招赘了。她只带了几个愿意跟她出家的丫头婆子离京,其他的人全都交给宁国侯府处置。宁国侯与程笃夫妻也不拦她。除了曹二太太闻讯后,打发个婆子来给了十两银子帛金外,曹家那边一个来给平南伯夫人上香的人都没有。反倒是曹文凤走了之后,曹文泰才忽然打发人去问程笃,当初曹文凤给他的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谢慕林若有所思:“那这个匣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呢?”
谢映芬摇头:“这谁知道呀?据说程笃告诉曹文泰,是几样程氏生前的体己,留给宁国侯夫妻做个念想的。曹文泰本来不信,可后来听说宁国侯夫人拿到匣子后,又愧又悔,伤心得病倒了,倒是有几分信了,没有再追问下去。”
谢映慧听出几分不对:“宁国侯夫人会为了这种事病倒?!当初平南伯府出事时,她可是不顾亲闺女亲外孙死活的人。这样刻薄冷情的人物,竟然会因为女儿的死而伤心病倒?!她若是有这份慈母心肠,又何必拦着不许曹文凤进门呢?!只怕是装出来的吧?”
谢映芬有些迟疑:“可她病倒的消息都传遍了。好几个熟悉的人家都知道的,还有人上门探病呢,这还能有假?反正因为平南伯夫人死的时候,曹家太过无情无义了,宁国侯府便索性与曹家撕撸开来,彻底断了亲。虽然我觉得宁国侯与程笃夫妻是想借机与曹家划清界限,免得受他家连累,可宁国侯夫人的病,应该是不会有假的……”
谢慕林不由得想起了谢映容曾经对程笃死缠烂打的往事。她是重生之人,能盯住程笃不放,肯定是确信程笃日后能飞黄腾达,是一支潜力股。而宁国侯府程家素来跟曹家关系紧密,宁国侯夫人与程二爷几乎是拼命巴着曹家不放。与此同时,谢映容的态度又摆明了曹家定不会有好下场。曹家一旦出事,曾经的附庸又如何能保平安?哪怕程笃与宁国侯夫人、程二爷不是一路人,也难免会受家族牵连。既然他日后会发达,那就代表他早已跟曹家厘清了关系。莫非就是应在这里?
曹文凤交给程笃的匣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谁也说不准。平南伯昔日做下那么多犯忌的事,又是曹家嫡支里的一份子,对于曹家的某些秘密,多半是知情的。他死是死了,却不代表手里没留下一点儿证据。但凡这里头的东西有半成落到程笃手中,借着岳家的渠道往上一递,便是再好不过的投名状了!
谢慕林小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谢映慧却摇头:“程氏与曹文衡、曹文凤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若手里真有证据,为何不拼死一搏?哪怕是拿来与承恩侯府交换,给自家谋些好处也是好的。可曹文凤却直到这会子才把东西拿出来,她图什么呢?她这个虽然是个蠢货,但还没蠢到这个份上!”
谢慕林想了想:“也有可能是……这些东西一旦递上去,曹家其他房头固然难保,他们本身也落不着好。好死不如赖活,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又何必让这要命的东西现世?现在平南伯府几乎都死光了,只留下一个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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