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叶家四口如何是对手?看着这个架势,叶金生很快就怂了,回头飞奔到母亲身边去。他母亲也没个好主意,他们本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只得无措地去看病床上的丈夫。
叶老高倒是稍稍镇定些,认得赵丰年是谢璞身边得用的管事,青松也是谢显之的心腹,能弃了旧主随他返回谢家的人,也不作任何挣扎,便虚弱地开口道:“想不到赵管事这么快就打听到我们了,这样也好……若不是我才到北平就病了,也不用因为担心这副模样不好去见小主子,只得寄居在客栈中休养,迟迟没去给小主子们问安了。如今我这病一天一天不见好,我心里正着急呢,你们来了就好。青松小哥,大少爷与大小姐可好呀?到了北平后,在父亲继母照看下,过得可顺心如意?”
青松面无表情地回答说:“老丈不必担心,大少爷和大姑娘安好,事事顺心,只是近日有大风雪,二位小主人都不慎感染了风寒。太太不许他们出门吹风,因此大少爷就打发我来见老丈了,问问是怎么回事?老丈如今管我们大少爷大姑娘叫小主子,而不是表少爷、表小姐,难不成……您这是改投了太太么?”
叶老高叹了口气:“承恩侯府遣散闲散家仆,我们一家无依无靠、无功无劳的,又不得主子欢心,就被撵出来了,幸好还有太太怜惜我们这些旧人,才将我们收拢了去,让我们不至于流落街头饿死。太太有差事交给我们做,就算是寒冬腊月,我们也得出行,不然如何回报太太的大恩呢?”
赵丰年等人一听就明白了,叶家四口人来北平,是奉了曹淑卿之命前来的。青松想起大少爷谢显之平日里透露过的信息,心中一动:“是不是曹家在京中处境不太好了?太太也受了牵连?!”
叶老高又叹了口气,嘴动了动,还未开口,双眼就落下泪来,然后越想越伤心,竟慢慢地抽泣起来。
他老婆有些讪讪地,请赵丰年等人在桌边坐下,又让儿子叶金生给他们倒了茶,方才坐在床边对青松他们道:“太太……处境是有些不太好。承恩侯虽然挨了皇上的训斥,只能在家自省,但也没受什么大罪,只是丢了脸面。可是……方将军方姑老爷那边不大好了。也不知是哪个狠心短命的将官,听说曹家失了圣眷,以为方将军没了靠山,就拿他开刀,一状把他告到了兵部。兵部拿人,竟也不跟承恩侯府打一声招呼。
“我们太太一点儿都没听到消息,直到方将军被锁拿进京时,在城门口叫曹二爷家的下人撞见了,报信给太太,太太才听说了这件事。太太去求承恩侯帮忙打听,可侯爷说正奉旨自省,没办法出门。太太只得又去求了曹二爷,才从兵部那边打听到方姑老爷是个什么罪名,听说是罪证确凿,无论如何都洗不脱了。曹二爷劝太太尽快与方姑老爷和离,以免被牵连进去,又托江家姑爷走了门路,让太太私下进监牢里见了方姑老爷一面……”
曹二爷是希望曹淑卿跟方闻山商量好和离之事,做点条件交换,方便自个儿脱身的,谁知道就这么简单的事,曹淑卿竟然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