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之间,一定要一辈子相亲相爱的才好。”
谢璞怔了怔,随即微笑道:“这是自然。你我做父母的,肯定要好好教导孩子,让他们懂得是非对错,一辈子都不会走错了道,自然也就不会闹得手足反目了。”
次日清晨,谢璞先打发人往衙门里打了招呼,算是告了半日假,便穿了正式衣裳,往周家去了。倒是文氏这头,提前往几位邻居太太那儿捎了信,推迟了探病之事。周家今日要分家,肯定没功夫招待外客,她们就不必去添乱了。
只是这信捎了出去,不一会儿,各家太太们又都打发人来回信了。大家心里都很好奇呢,周家怎么忽然就说要分家了?难不成是周老夫人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才决定要主持分家,免得自己死后,几个儿子媳妇为了分家之事打起来?
文氏看着眼前的书信,心里一时无语。她知道大家没什么坏心,可是这么浓重的好奇心,与这么明显的看热闹架势,真叫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周家这次分家,大概是因为有周老夫人主持,又有好几位份量足够的见证人的关系,分得挺顺利的。午时不到,谢璞就能回家吃饭来了。午饭他要跟妻子说话,就让孩子们在自个儿院子里解决,不必到正院上房来了。趁着独处的机会,他好跟文氏说说周家分家的情形。
周家这次分家,分得挺彻底的。周老夫人的意思,儿子们同时分产和分居。周家历代积累不少,祖上还有人在京城为官,当时置办下了产业。周老大人在北平任官多年,也攒下了不少财产。虽说他去世之前,周家已经处理了一部分产业,但还留着不少呢,尤其是来历清白的那些,基本全都留下了,这次却一并都分了下去。
周家大房是长子嫡孙,除去北平城的官邸不是私产不能分以外,老家的祖宅、祖产全都给了他这一房,另外还有在老家保定的许多田产、铺面,以及位于江宁的一处小庄子。后者是预备三孙子周三公子上京赶考时落脚用的。周老夫人希望长子一家在自己七七之后,扶灵回乡,便老实在老家守孝,三孙子也老实在老家苦读备考,不要理会京城或北平城里的琐事。周大老爷心里不大乐意,但周大太太和几个儿女、女婿都答应了,他也只得答应下来。
周家二房分得了周家早年在京城置下的房产。那是一处三进的大宅子,还带着个小花园,乃是周家先祖任京官时的住处,都有好几十年没住人了,只留了一房老仆看宅子。不过几个月前,周三公子刚中举的时候,周家想着他要上京参加明年春闱,所以打发了下人进京打扫修缮宅子,因此眼下还是可以住人的。周二老爷夫妻俩明显野心勃勃,京中又还有周家的亲朋故旧,贵人也多。倘若他们家在京中有本事能攀附上谁,从此平步青云,那便是他们的本事。他们不会再受其他几个房头的拖累,但同样的,也不能再强求其他亲人的帮助了。
除去这一处房产,以及周老夫人额外补贴二儿子的五千两银子,以及单给周四姑娘的一匣子首饰、三千两嫁妆银以外,周家二房再无所得。这就是周老夫人对令自己伤心失望的二儿子和二儿媳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