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千金的架子了。一个月三五两银子,再多给一个丫头侍候,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她若是不满意,大不了回去受他们曹家人的供养,兴许她会更甘愿些?她自己做的选择,外人也怪不到显之与慧姐儿身上去。”
谢璞的态度摆在这里,就算再疼爱长子长女,也不会多优待前妻曹淑卿一分。文氏不再劝说了,只转头去嘱咐女儿:“回去换衣裳吧。时候不早了,咱们一个时辰后就要出发去燕王府赴宴了,可别耽搁了才好。”
谢慕林应了一声,告退而去。
燕王府的这场宴席是大宴,但因为主宾是袁家女眷的缘故,其他官员的家眷都不过是陪客罢了,自然不好夺了主角的风头去。谢慕林与姐妹们都穿上新做的绣花绸面袄,同款不同色的重绢马面裙,头上戴着别致而不繁复的赤金镶宝石头面,紧紧跟在同样装扮一新的父母与兄弟们身后,坐着马车前往燕王府赴宴。同一条街道上,除了守孝的周家,家家户户都有人出门上马车同行。哪怕是万太太告了病,还有万参议带着两个嫡出的儿子与会呢。只是少了母亲带领,万家两位嫡出的姑娘便借口要为母亲侍疾,一并缺席了。
上百辆马车排成两排长队,浩浩荡荡地从周家官邸大门前经过,往燕王府的方向进发。周家早已收起了门前的重重白幡,只剩得门檐下挂着的两只硕大的白灯笼。门房几名腰系孝带的男仆袖手看着车龙经过,眼神复杂。其中一人回身进了大宅去,也不知是不是向主人家禀报去了。等到车龙完全通过之后,这人又重新回到门上来,脸上已经多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巴掌印。其他门房见状,都避开了几分,谁也没上前安慰他。
谢慕林等人自然不会知道身后发生的这点小插曲。这是她们四姐妹头一次一起参加某个大型宴席,有些事情需要多嘱咐几次。谢映芬向来是个乖巧省事的妹妹,就算去了陌生的地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关键是三妹妹谢映容,她素来喜欢自作聪明,干些叫人无语的事。虽说现在她已经得偿所愿,许配给了万隆,但从她近来热衷于在人前表现自己的言行来看,她还未必真的就安分老实了。万一她在燕王府的大宴上又搞出什么事,那可就真真丢尽谢家人的脸了!
因此,谢映慧做为大姐,就十分严肃地喝令谢映容:“今儿你就老实跟在我和二妹妹身边,哪儿都不许乱走!谁都不许随便搭理!也不许你跟人说些有的没的话,借机显摆自己。若你要离席去解手什么的,也不许一个人走!无论是我们姐妹中的哪一个,至少要有一人与你同行,还得再叫上两个燕王府的丫头。记住了,是两个!若只有一个人叫你离开,也不够周全,非得有两个人才好!倘若找不够人,就跟你二姐姐说,她自然有法子找人去!”谢映慧相信,燕王府的下人还不至于不给他家小王爷未来正室的面子。
谢映容不知道这个事,倒是觉得大姐十分啰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无事乱走做什么?我还想多见几个达官贵人呢!”心里倒是很遗憾,万家只去了万参议和两位嫡少爷,没有万隆的份,她无法趁机与未婚夫相见。万太太与两位嫡出的万姑娘又缺席宴席,她连趁机讨好未来婆婆小姑的机会都没有,太可惜了!
谢映慧皱着眉,与谢慕林对望一眼,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对三妹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