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萧瑞面上露出几分羞涩的表情:“这个么……我在北方守边,她在老家度日,离得这么远,婚事又还未正式定下……我这不是生怕看好的媳妇跑了么?反正我名下的产业里,也有几个能干的伙计,常年在南北两地来往运货,顺道替我捎个信呀礼物什么的,还算方便。我就利用这份方便,努力把人守牢了,免得叫旁人截了胡……”
燕王哑然失笑,伸手指了指这个儿子:“你这小子……行!你比父王能干!追媳妇就该这样!脸皮厚一点,殷勤一点,既然认定了人,就不能把她放跑了!别学你父王我……”他忽然顿住,叹了口气,面上又重新浮现出微笑来,“放心,这个媳妇,父王会帮你守好的,定会让你称心如意!”
“多谢父王!”萧瑞欢喜地起身向燕王深揖一礼。这是他叫对方“父王”叫得最诚恳最真心的一次。
燕王坦然受了他这一礼,又叫他坐下,柔声道:“谢家小姑娘的主意不算出奇,但你能立刻想到明珠头上,也是与她有特别的缘份。坦白说,这个主意确实不错。皇上那里虽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说服的。但有一点,你需得想清楚。当年皇上与明珠的旧事,知道的并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皇后是定然心知肚明的,承恩侯夫妻想必也是知情人。若你只是我与瑶枝的儿子,他们未必会多想,但若你成了明珠的儿子,他们立刻就会误会你是皇上的儿子,而且还是比东宫太子更年长的皇长子!你觉得他们什么都不会做么?你就不怕……将来会遇到危险?”
萧瑞怎么可能没考虑过这一点?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静下心来思考要如何说服燕王时,自然也想到了其中的凶险。对此,他也坦然回答道:“若曹皇后与曹家人能打听到实情,自然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不会产生误会。但即使如此,我回归燕王府,也破坏了他们打算替东宫太子排除异己的计划,他们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好感。而他们若打听不到实情,真把我当成是皇上的骨肉,因此忌恨于我……那我也不觉得害怕。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曾在宫中受过教,曾为国家守过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弱者。他们若因为担心我可能是皇长子,就要对我下黑手,只管来就是。他们连其他几位皇子,都尚且压制不住呢,若还有闲心对付我这个燕王之子,那我也不介意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可不会跟他们斯斯文文地耍心眼,真对上了,可是会下狠手的!”
燕王听得笑出声来,大力拍了拍萧瑞的肩膀:“好孩子!这才是男儿本色!皇上也好,萧明德也好,连瑶枝也整天担心你会受曹家所害,不敢让任何人将你跟明珠联系起来。其实他们都想太多了!若是从前的曹家,手握大军,承恩公又权倾朝野,确实是难啃的骨头。可如今的曹家,如何能与当初相比?不过是借着先人的荣光苟延残喘罢了。
“别说皇上已经下定决心要铲除他们,就算没有……难道曹皇后如今还有本事对着其他妃子生的皇子们喊打喊杀么?!若有,怎么不见宫中四位皇子少了哪一个?!因此,没牙的老虎,你不必去理会,只管跟我回北平做你的世子就好。皇上那儿就交给我吧,我有把握,他不可能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