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杨家那边未必靠得住。杨淳怎么说也是姓杨的,是他们杨家的子孙,该不会杨家的果报会报到杨淳他们身上吧?那可就太冤枉了!”她想了想,咬牙道,“罢了!就算真的不走运,遇上这万分之一的可能,那孩子二房也养得起!我们三房也能帮着养,没什么好害怕的!”
她狠狠地说:“若真有那一日,我就去求永宁长公主借人,亲自打上他们杨家的大门!凭什么他们干的坏事,要报应到我们谢家的人头上?!要受苦受罪,也该叫他们家大老爷去承受!那才是正主儿呢!”
谢慕林暗暗翻了个白眼,无力地道:“这种事……到时候再说吧。你肯定比四妹妹先出嫁,天知道到时候你在哪儿?再说了……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些?”
谢映慧嗔道:“明明是你提起这种事的,如今倒怪我想得太远了。行啦,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四丫头自己有主意呢。你别坏了她的盘算,也别叫宛琴察觉出来。那贱婢定会想法子坏事的!”
谢慕林当然不会坏了谢映芬的盘算。在这个年代想要杜绝所谓亲上加亲的婚事,真的太难了……谢梅珺毕竟只是她们姐妹的堂姑姑,而不是亲姑姑,这血缘也不算很近吧……
唉,她就算想去劝谢映芬,估计后者也是不会听的。谢映芬在谢家角住了三年,才找到杨淳这一个不错的对象。错过了他,大概就要等到去了北平再大海捞针了,哪里比得上杨淳可靠?要是她知道宋氏曾经考虑过谢慕林与杨淳的婚事,说不定还要误会一下呢。为了姐妹情谊着想,谢慕林还是闭嘴吧。
等到谢映芬从二房回来,谢慕林毫不意外地听说了谢梅珺经过安抚劝慰,心情已经平复下来的消息。她特地多观察了一下四妹妹的表情,见对方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显然心情也不错。宛琴低声劝她多到谢老太太面前献殷勤,别老是跑去二房与杨沅厮混,惹得谢老太太不喜,她也不放在心上,更没有答应的意思。
次日,谢涵之也加入到哥哥们的温习小组里了。
他虽然更喜欢诗词歌赋,但也不是不学经史子集了。他在族学读了两年后,去年就考进了竹山书院,成绩还挺好的,今年也与谢显之一道下场,参加了县试与府试。只是他的积累还不够,府试的成绩只能算是勉强通过,觉得自己把握不大,就放弃了院试,打算以童生身份,等待下一次机会。
象他这样的学生,竹山书院也有不少,一点儿都不出奇。大家并不追求在年少时考取秀才功名,而更希望打好基础,再一口气考下去。若能一次过顺利通过所有考试,直至殿试折桂,那就更荣耀了。
谢涵之跟哥哥们在一起温书,除了向他们请教学问以外,也可以利用自己在诗词方面的长处,在韵脚、辞藻、用典等方面帮助哥哥们。谢显之、谢谨之与杨淳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小弟的好处,越发乐意拉上他一块儿温习了。学渣谢徽之便彻底被兄弟们抛到了脑后。
于是到了第三天,谢映芬便借着关心弟弟的名义,给哥哥们的书房送来了茶水点心和美味的汤水。哥哥们都夸奖谢映芬心灵手巧,做的点心特别美味呢。谢家三兄弟都给她回了礼,杨淳自然也不例外。他那份谢映芬最喜欢,为此还特地多送了一次他最爱吃的糕点到二房去。
谢慕林在旁看得分明,除了轻轻“啧”一声,暗骂自己真是个瞎子,就没别的话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