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的身体,才会赶去北平探望的。你只要跟着我与哥哥回乡就行,别在这里拖人后腿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谢映容连忙拉住她的袖子:“大姐姐慢走,且听我一言!父亲与曹家早有嫌隙,如今事情都过去一年了,曹家想必是觉得事过境迁,父亲又远在北平,少有人知道他的消息,才会起意报复的。就算这一回,父亲幸运地逃过一劫,只是受了轻伤,也难保将来不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刺杀。谁知道父亲能不能每次都如此走运呢?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为人儿女的,也要想办法帮帮父亲,让他不再遇到这样的危险呀!”
这话若由谢映慧说,倒还罢了,毕竟她本身是曹家外孙,如今也未与曹家人彻底断绝往来。可出自谢映容的口,倒叫人忍不住诧异。别说谢映慧的脸色古怪,就连谢慕林都觉得这不象是谢映容会说的话了。之前她千方百计想高攀程笃时,何尝有过关心父亲安危的言论?谢璞都被她的骚操作气过好几回了!
谢慕林警惕地问她:“三妹妹难道有什么好主意?但不管你有什么主意,你都是要跟着大哥大姐们回湖阴老家去的。你可别又想出什么嫁给高官显宦,好震慑曹家的馊主意来。”
谢映容顿时被噎住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谢映慧看出了几分意思,好笑地道:“不会吧?你还真打起这主意来了?你虚岁才十三呢,也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做什么梦呢?!你这回又看上哪家公子了?是哪个公府,还是侯府的?又或是哪位尚书、侍郎的子孙?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你一个庶女,既无才亦无貌,连品行名声都没有,便是有哪家贵公子能让曹家退避三尺,你也攀不上呀?!若是打着给人做妾的主意,你还不如拿一根白绫吊死自己算了!我们谢家丢不起这个脸!”
她啐了谢映容一口,甩开对方的手就要走。谢映容咬咬牙,扑了上去,抱住她的大腿苦求:“大姐姐!我不过是蒲柳之姿,出身又低,自不敢妄想高攀贵胄子弟的。可大姐姐你不一样!你血统高贵,还是皇后的外甥女,又素有才貌美名,倘若你愿意低就,朝中有的是权臣家的子弟巴不得上门求娶。你也快到及笄的年纪了,本就该议亲了,不必有什么避讳。倘若真能结得一门好亲,父亲在北平也能得到强援,可以拦住曹家的报复之举了。可若是你回了乡下老家,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好姻缘?!父亲和太太又远在北平,哪里还能想得起你的终身来?便是有好人选,也只会优先便宜了身边的……”
她顿了顿,悄悄偷看了谢慕林一眼,吞下了“二姐姐”三个字,方继续道:“与其蹉跎年月,终身无靠,又不能帮上父亲的忙,大姐姐还不如直接留在京城算了。京城里好歹还有长公主能给大姐姐做靠山,承恩侯府如今也愿意交好大姐姐了。大姐姐何不趁此机会,为自己谋得一门好姻缘呢?”
谢映容眼巴巴地哀求着谢映慧,只盼着她能点头。只要谢映慧留下来了,她自然也能跟着留下。谢映慧回了湖阴,找不到好姻缘,她也是一样的。没了程笃,她还可以再嫁给别的权贵子弟,或是官场上的后起之秀,盼着日后的富贵。若离了京城,她就什么都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