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别人继续干坏事,不然前年的冬衣没事,大前年的冬衣没事,怎的他才调去陕西,去年的冬衣就出问题了?世事哪儿有这么巧的?他想救人,八成是担心那个朋友会把他供出来吧?否则他用得着这么费心费力?!”
她后来也有些回过神来,觉得自家亲娘就算真被方闻山迷昏了头,连亲娘亲儿女都不顾了,总不可能看着方闻山做蠢事,也不吭一声吧?方闻山为了威胁谢璞,宁可让曹淑卿绑架亲生女儿做人质?这个女儿可不是没有份量的小可怜,高官千金,又认得皇亲国戚,绑了她,绝对不会没有任何不良后果的!
谢璞又不是主管此案的官员,方闻山还要冒这个险,分明就是狗急跳墙了,除了这种歪门邪道,再也想不出别的方法,所以哪怕冒险也要试一次。至于事后他是否会被谢璞这个从三品的高官报复,他本人身处燕王地盘上,又是否会被燕王追责,他全都顾不上了。谢映慧不相信方闻山是能为朋友做到这个地步的仁义人,因此坚信他也是利益攸关方,为了自保才会如此疯狂。而曹淑卿也是为了夫妻二人的前程,方才舍弃骨肉亲情的。
这么一想,谢映慧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然而谢慕林觉得这种说法不太靠谱,至少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方闻山涉案。如果谢映慧贸然把这种推测传出去,影响到永宁长公主的判断,事后被方闻山打脸的话,极有可能会影响到长公主对谢映慧的好印象,所以还是别冒险的好。
谢映慧知道谢慕林也是为了她好,所以只是撇撇嘴:“那算了,我们另想法子打听吧。我也希望那个姓方的不会干这种蠢事,不然母亲如今已经嫁给了他,岂不是又要遭一次抄家问罪的殃?如果她再闹一次和离,甚至是卷款出走的话,就别说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连我都没脸见人,真的要剃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谢显之忙道:“大妹妹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但一想到自家生母说不定真要再经历一回抄家,冷汗都出来了。
谢慕林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大姐想办法找一找那个糕饼铺老板娘吧。她是你们母亲从前的心腹,又帮她来联系你,说不定曾经听说过些什么。现在你母亲一行人连主带仆都没了踪影,我们就只能指望那个老板娘能提供点有用的消息了。”
谢映慧说起这个,有些沮丧:“回来的路上经过那家糕饼铺,我就打发人去看过了。谁知她一家都不见踪影了,只剩下伙计在开店。我又不能叫人砸了他家铺子,打那些不知情的伙计,只好算了。”
谢慕林笑了笑:“一晚上的时间,普通开糕饼铺的人家,能有多大的能耐,躲得让人完全找不到?她是曹家旧婢不假,可她丈夫儿女不是吧?从前她还能借一借曹家的名号,狐假虎威,现在还行吗?我不相信她夫家的人也会心甘情愿抛下多年家业,躲起来不见人。只要让人去打听,找找他家的亲朋好友,总能找到她一家的踪迹的。”
谢显之听得跃跃欲试:“二妹妹所言有理,我这就叫人去打听!”
谢慕林说:“大哥让人去打听时,顺便问问,他家的招牌糕饼是哪些吧,能买到样品更好。”
“我昨儿买了些,还在呢。”谢映慧奇道,“你要问这个做什么?”
谢慕林微微一笑:“没什么,打算搞点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