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休想我会放过他!我自会向卢世叔告状,让他们大理寺去问姓方的罪!”
谢慕林与谢显之对视一眼,都有些惊喜。
谢显之说:“大妹妹说得是,这样很是妥当。只是你本就有伤在身,如今又添新伤,明儿再往长公主府去,可得小心些才行。需要我陪你去么?”
谢映慧摆手:“不必,我要自个儿去!哥哥你只到去承恩侯府,外人问起,就只说是去见母亲了。虽然我顶着伤去长公主府,叫人看见了,会有些丢脸,但我这一年里,丢脸的次数也多,不在乎多这一回。只要能保住我自己的名声,再丢一回脸又能怎样?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她冷哼一声,“到时候我就说,母亲是听到我不愿意为了她的新欢去威胁亲生父亲,才打了我的,就没有任何人敢说我忤逆生母是不孝了!”
因为在世人眼中,对父亲的孝心,似乎还要在对母亲的孝心之上。而谢映慧口中的曹淑卿行事本就有违道德伦理,自然不会有谁再指责谢映慧什么,反而还要夸她有孝心、明事理呢。
只是谢显之想到妹妹这说法传开去,母亲曹淑卿会面临何等处境,便忍不住苦笑了。可他能说什么呢?看着今晚挨了打又受尽了委屈的妹妹,他能拦着她那些无伤大雅的报复行为么?罢了,反正母亲是秘密进京,本就没打算久留,马上就走了。陕西离得这么远,京中的流言传不过去的,碍不着母亲什么,他就当没听见吧。
与兄姐们纠结而怨恨的心情相比,谢慕林想得更单纯些:“大姐的设想挺好的,大理寺和承恩侯都很有可能带来些许消息。我也不能偷懒,明儿我也要出门,到罗廊巷的铺子那边去。开春后铺子生意好转,毛掌柜他们正忙,我也不必把人叫过来问话,耽误他们的正经事了。我过去一趟,问问毛掌柜,是否有京中的最新消息。如果爹爹真有什么事,咱们自家的商队应该是最先知道的,也比外头打听来的消息更可靠些。”
如今北方与江南刚刚开春不久,北方运河只怕还未开航,江南这边却已恢复了漕运。谢家商号经过去年春天的大劫,规模大减,如今只能维持在每个月有一两条船的货物出入,而且基本都是走运河水路。一来是熟悉,沿路都有从前打点好的旧人脉照应,二来则是成本相比陆运更为低廉,适合如今谢家商行的实际情况。
十一月时,北平的谢家商号开出最后一艘货船,押船的便是金掌柜与叶金荣等人。他们在腊月前抵达江南,并未归京,而是直接到江南各地转了一圈,趁着年关将带着南下的货物出手,顺便采购了次年春天要运往北方的货物,付好定金,约定提货日期,然后才带着少部分高价货物返回京城过年。这也是为了避开京城的曹家势力。
如今开春了,金掌柜带着叶金荣去了湖阴,顺道往江南各地转一圈,提走年下订好的货物,便要乘船北上,前往北平。
这么长的冬天,谢家商号南北消息断绝,但开春后定会恢复。根据毛掌柜提过的惯例,这时候北平应该会有书信南下,告知商号中人,北平今春流行什么,以及当地最新的消息。如果谢璞遇到了什么麻烦,定然也会有所传言。
谢慕林去铺子里,正好可以掌握第一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