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这么一想,谢映容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她在几天前还在后悔,阴差阳错地把卞举人引到了歪路上,担心会葬送了程笃的锦绣前程。可既然程笃不识货,坚持要娶左思云那贱人,却对自己这个珍贵的帮手视若无睹,甚至是避之唯恐不及,那他还是去死的好!若他还象上辈子那样飞黄腾达,岂不是太碍她的眼了?!
谢映容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说起话来也是咬牙切齿地:“好!既然他们嫌弃我在先,那日后倒霉的时候,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义了!我倒要看看程笃和左思云这对狗男女能得什么好下场!”
谢慕林在旁问她:“将来程笃倒不倒霉的,你又能做什么?”别说得好象自己真有那本事一样呀!
谢映容噎了一下,原本因为忿恨而变得狰狞的表情也呆住了,旋即恢复了面瘫状态:“我能做的事多了去了!二姐姐且放眼瞧着吧!”说罢转身回了里屋,不敢再跟谢慕林说下去。
因为她目前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有本事去做些什么,不过是放几句狠话,在姐姐面前挽回自己的脸面罢了。
谢慕林也不去追问,只道:“把你这几日写的信稿什么的处理一下,别弄得一屋子垃圾。还有,这几天你睡不好吃不好的,也冷静下来休养休养吧。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发回湖阴了,路上可没那么多功夫为了你磨蹭,你最好别让自己生病。”
谢映容在里屋闷声应了一句,什么话都没多说。
谢慕林也不管,谢映容对程笃的纠缠应该能告一段落了,也不枉她费了几天的功夫来陪这个庶妹胡闹,她总算能安心过几天清静日子了。
离开金萱堂的时候,大金姨娘追了上来,询问送帖的后续。谢慕林便告诉她:“宁国侯前儿就带着长子一家,叫上姻亲卞家,一块儿到城外侯府的庄子上休养去了。我是明知道这事儿,还故意装不知情,借口送信,让三妹妹以为程卞两家都是接到她的信后,为了避开才出城去的。如今三妹妹正在气头上,应该暂时会打消对程笃的想法了。姨娘千万别说漏了嘴,叫她又重新燃起奢望来。”
大金姨娘念了句佛,苦笑道:“我怎敢说漏嘴?还要多谢二姑娘给三姑娘留了脸面,没真叫她被人当面嫌弃呢。如今这样,倒比我原本想的要强许多,好歹程卞两家并没有真个嫌弃三姑娘,日后等三姑娘出了嫁,兴许还能继续来往。我看三姑娘还是挺仰慕侯府权势的。”
宁国侯府有什么权势?仗着曹家狐假虎威得来的那种吗?
谢慕林哂道:“以后还是别让三妹妹离宁国侯府太近的好,闹出事来名声更难听。宁国侯府跟左家议亲,其实还没有结果呢,因为左姑娘的伯父反对,这事儿只怕还有波折。但我们不能告诉三妹妹知道,省得她又出夭蛾子。最好连程字都别在她面前提,让她尽快忘掉程笃这个人!”
大金姨娘神色肃穆地点头。
谢慕林随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才坐下来想喝杯茶歇口气,便看到谢显之身边的菖莆匆匆赶来找她,面带不安:“二姑娘,大小姐至今还没回来呢,不知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慕林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向窗外。
这都快天黑了,谢映慧还没回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