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映容觉得她这话虽然不中听,却很有道理,便垂头丧气地把信拿了回去,又再苦苦构思了一日,终于在傍晚时分,重新拟出一封信来。
这回谢慕林又有刺可挑了:“什么叫三月初会连日下大雨?西方天空会有惊雷?你什么时候成了神棍了?真拿这信给卞老太太看,她会把你当疯子吧?!”
谢映容也只能想起寥寥几天的天气情况,似乎也可以当作自己未卜先知的证明,又不怕会损及自己真正的底牌,便十分坚持:“二姐姐别问了,只管替我把信送出去就行!若卞老太太真不肯信我,那也是我的命!”
谢慕林挑了挑眉,心知上辈子那几天的天气恐怕真是如此,而且估计情况还挺严重的,所以才会给谢映容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兄妹几个若想避开京城的连日大雨,最好赶在三月前离开?
谢慕林想起今日让人打听到的消息,也不多言:“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试着让人把信送过去吧。只是我有言在先,如果卞家对你这封信不理不睬,不肯给任何回应,你就绝对不能再闹了!我们谢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还成天说自己是三品高官家的千金呢!对上六品官宦人家,多少也有些自尊好不好?!”
谢映容只顾着暗喜,哪里会在这时候驳谢慕林的话:“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改的——二姐姐打算什么时候送过去?!”
谢慕林道:“现在天都黑了,当然是明天送了。难道大晚上的,还要叫人去敲响卞家的门吗?万一打搅了人家休息怎么办?”
谢映容其实很想今天就把信送到卞家去,可谢慕林的理由也很充分,她只能按捺住急迫的心情,继续在姐姐面前装乖巧:“那就拜托二姐姐了!”
谢慕林口上应着,事实上当然不可能真把信送出去了。只不过她次日上午确实派人往卞家门外转了一圈,等人回来了,她就去告诉谢映容:“卞家主人都出城去了,说是去庄子上休养。我们家的人问他们去的是哪个庄子,他家下人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塞银子也没用,求了半日,才得了句含糊的话,说是他们家老太太和太太吩咐过,要瞒着谢家人呢!这分明就是有意隐瞒你。恐怕卞太太那日来传过话后,卞家便合家避出城去了,免得再叫你缠上去!”
谢映容如遭雷击。
卞家本是她的重要筹码,她曾经花了几个月的水磨功夫去收买人心,自问也算做得成功。万万没想到,如今她面临重要关头的时候,卞家竟然先一步将她抛下了!
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真要放弃么?!
不行!不能放弃!错过了程笃,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
谢映容咬咬唇,再次抓住谢慕林的袖角:“那宁国侯府呢?!宁国侯府的人总还在吧?!他们家给我送了这么丰厚的谢礼,宁国侯还给了我百两黄金,我上门去拜访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对不对?!”
谢慕林心知宁国侯带着长子一家,也跟卞家人一同去了庄子上,但此时却不打算直接告诉谢映容,只问:“你难道要直接闯上门去自荐吗?别发疯!那种人家怎么可能接受这么无礼的姑娘做媳妇?!”
谢映容咬牙:“那我就先写拜帖!把礼数做全了!我就不信,程笃的父母还能把儿子的救命恩人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