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伤者没法好生休息,其余人也别想能有清静日子过!
若是搬回珍珠桥的谢家大宅,金萱堂与谢大小姐的院子距离有一百米远呢,怎么也不可能吵到彼此,大家也能相安无事了。等谢映慧的伤势好转,他们立刻启程返乡,直接把谢映容丢给长辈处置,她就省心了!
想到这里,谢慕林立刻派人回珍珠桥报信,让蔡老田夫妻赶紧安排打扫院子的事。三山门外的客店暂时不必退,让陆续汇聚来的谢家旧人们住着就好,在那里无论是想要出发北上,还是返乡休养,都便利得很。
眼看着日头越升越高,天气也晴好,谢慕林惦记着兄姐不知几时到家,时不时地就打发人到大门口去看。没过多久,香桃回来向她报告:“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车里下来个婆子,说是想求见姑娘。我问她是哪家的,她却不肯说,只问翠蕉在不在。”
谢慕林挑了挑眉,心里忽然记起了二月二那日的春盘。那天奉萧瑞之命,送春盘过来的,不就是一辆马车,以及一个行踪诡异的婆子吗?
谢慕林朝翠蕉使了个眼色,翠蕉会意,跑到门上去看了看,便回来神秘兮兮地冲谢慕林点了点头。谢慕林明白了,想了想,吩咐说:“翠蕉把那位妈妈请到前头客厅说话。香桃一会儿守在客厅门口,如果有人接近,就告诉我一声。”
香桃虽然不知道这里头的缘故,但还是应了声。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谢慕林在客厅里见到了那个神秘的婆子。对方打扮得倒体面,穿着青绢面的棉袄,棕色细绫子马面裙,头发梳成光光的圆髻,插了两根镶玉的银簪,翠玉耳坠,银三事儿,再加上她讨喜的小圆脸,保养得当的白皙皮肤,未语先笑的习惯,从容清晰的谈吐,从头到脚无不在说明,她是个高门大户里训练有素的管事妈妈。
但她却向谢慕林自我介绍说姓古,人称古娘子,从前曾经在柱国将军府的大姑奶奶跟前侍候,不过早已放良了,只因跟萧家二少爷萧瑞的生母李姨娘曾经同侍一主,因此今日替李姨娘做个使者,前来拜访谢二姑娘。
谢慕林眨了眨眼,只觉得脸上有些热热的,但还能维持镇定,客客气气地向古娘子问好,又问候李姨娘,还谢过她上回送来的春盘。
古娘子笑道:“那是我们小爷临出京前特地吩咐的。姨娘出行不便,我们这些旧人便帮着跑个腿,举手之劳罢了。今儿我来求见姑娘,也同样是领了差事来的呢。”
她从袖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小匣子,放在客厅中央的圆桌面上,束手笑道:“这同样也是我们小爷临行前吩咐的,特地给姑娘预备的生辰礼。若不是前些日子将军府出了些事,姨娘不方便召见我们,早该在二月十二那日就送过来的。如今迟了些日子,还望姑娘别见怪才是。”
生辰礼?谢慕林看着那只小匣子,心跳顿时加快了,脸上也越发烫起来。为了不在古娘子面前丢脸,她强行扭转了话题:“将军府是出了什么事?我并没有在外头听到风声。”
“这事儿姨娘也吩咐了,要我向姑娘详细做个说明的。”古娘子露出讨喜的笑脸,“不然姑娘要是在外头听到什么流言,误会我们小爷,那可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谢慕林好奇起来。萧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会让她对萧瑞产生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