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药,拿谎话搪塞过去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大哥你这些天若是出门,也要多提防几分才好。”
谢显之皱眉,忙问谢映慧是怎么回事。谢映慧见了哥哥,身上原本有的那几分嫡长女的稳重感便几乎消失不见了,重新化成了事事依赖哥哥的小妹妹,连嗔带怨地把自己近日与平南伯府“斗智斗勇”的故事都详细说了出来。
最后她劝道:“哥哥近日还是尽量少出门的好。我们只需要安安心心等待外祖母出殡的日子,其他的人都不必理会。我也会尽量待在家里的,连家里那尊白玉佛像都带上了,就预备着这几天日日在佛前烧香念经,为外祖母祈佛呢。”本来她还想每天往报恩寺去的,带佛像只是为了早晚上香方便,但如今她既忽悠了平南伯府的人一把,索性不冒一点儿险,在宅子里躲几日就好。
谢显之无语地看了妹妹几眼,方才说:“不成的,我与人约好了要去附近茶馆里见面,我还要向那位长辈请教功课呢,怎么可能一天到晚都躲在家里不出门呢?”
谢慕林听了大奇:“大哥这些天不是一直深居简出吗?什么时候还认识了新朋友?是哪位长辈呀?”
谢显之微笑道:“是今儿早上在报恩寺里遇见的,两位妹妹想必也听说过,正是那位给我写了竹山书院荐书的通政司通政使焦闻英大人。焦大人见到我,得知我是回来接妹妹,并送外祖母出殡的,夸我有孝悌之心,又问起了我的功课。我因要守外祖母的孝,无法应今年县试,但若焦大人能指点我一二,必定能令我大有进益。因此,我与他便约好了,过两日再去附近的茶馆相见,到时候我把近两个月新作的几篇文章呈给他看。今早回来到方才妹妹们抵达,这几个时辰里,我一直都忙着默写文章呢。”
谢慕林与谢映慧恍然大悟。姐妹俩虽没见过焦闻英,却知道他是今上心腹重臣,而且跟曹家不是一路的,反而与二房宋氏的娘家父亲很有交情,值得信任。
谢映慧对兄长说:“那哥哥就去见他吧,小心点掩藏好行迹就行。若你能在这位焦大人面前抱怨一下曹家的不孝行径,那就更好了。通政司不是专门负责四方陈情、告不法事的么?让这位焦大人去管一管曹家人,正合适!”
谢慕林与谢显之对视了一眼,都笑得有些无奈。后者说:“我们不日就要离京了,何苦沾染官非?这一状真告上去了,你以为我们还能顺利离开?到时候平南伯府只会行事更加过分!妹妹难道就不害怕他们了?”
谢映慧讷讷地闭了嘴。要是真那么麻烦,那她还是别多事的好。
菖莆过来,报说晚饭都已经准备好了,兄妹三人忙忙移步餐桌旁,吃了一顿简单而温馨的晚餐,饭后又让丫头煮了热茶,继续围坐在厅中聊家常。
没过多久,青松神色略带几分仓皇地跪在门外台阶下,向小主人报说:“大少爷,小的在外头遇上了承恩侯府的大公子,与他打了照面,叫他认出来了!”
屋中的兄妹三人闻言,齐齐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