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慧好奇地拿过小笺看了,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这也算不得什么。那时候人人都以为她做定太子妃了,想必她自己也想不到会有后来那许多变故,写这东西,不过是为了提前巴结一下未来婆婆而已,算不上大罪过。”
马玉蓉没好气地说:“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素来觉得她是个端庄高洁之人,哪里想到她还会有这般谄媚的时候?她与我三哥定了亲之后,也曾让赵家的人给我母亲送了礼物,很是合我母亲心意。我母亲平日里没少夸她贴心孝顺,如今想来,就跟这小笺一样,不过是为了提前巴结未来婆母罢了。至于这未来婆母是谁?一点儿都不重要!皇后娘娘赏识她,她是这般殷勤。我母亲救她于水火,她也是一般做法!”
谢映慧笑着说:“我倒觉得是不一样的。她献给皇后娘娘的不过是一幅绣品与一张小笺罢了,值得什么?可她献给长公主的东西,又是什么价值?”
马玉蓉想了想,面色缓和了不少:“那当然了,我母亲是她正经婆母,婚事是早就定下的。皇后娘娘?不过就是口头上放点风声出来罢了。太子殿下一点儿脸面都不给赵家,从头到尾就没把赵滢放在眼里,害得她处境尴尬。皇后娘娘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为了她,去委屈自己的儿子,如何能与我母亲对赵滢的爱护相比?倘若赵滢当真把我母亲与皇后娘娘一般对待,我才要恼她呢!”
谢映慧又把小笺的内容看了一遍,闻了闻上头的香气:“这个香我记得,是他们赵家独有的香方。我从前闻着喜欢,想要自己试着配,可惜没能配出来,又不好意思向赵滢讨要,也就作罢了。”不过这香气比起她记忆中的略淡了点儿,可能是染的时间太短,又放置太久了的缘故。
马玉蓉冷笑道:“那三皇子也算是费尽心思了,也不知用什么借口,骗得赵滢写了这张小笺,又献了绣品,却扣下不送到皇后那里去,到得如今才发难。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又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赵滢会与我哥哥定亲。若不是太子殿下任性,赵滢早就成了太子妃,这小笺绣品本就是献给皇后娘娘的东西,又能对赵滢有什么害处呢?!”
谢映慧想了想:“兴许他本来是想要勾引赵滢的,只是赵滢不为所动,他拿到的就只有这几样东西,本来以为派不上用场了,结果如今却似乎还能威胁到赵滢?”
马玉蓉冷脸道:“我倒是觉得,他时常往东宫太子那儿去装好弟弟。皇后娘娘为太子定下赵滢,太子心中不情愿,早就说过嫌弃赵滢的话。三皇子多半是察觉到太子要干什么,知道赵滢是做不了太子妃的,所以才会故意扣下了这些东西,用作把柄。赵滢做不了太子妃,日后必定要出嫁,以赵家的家世,无论嫁到什么人家,都不可能是小门小户。倘若当中有重臣贵勋,三皇子手里的东西不就能派上用场了么?哪怕是赵滢的夫家不能为他所用,至少赵家还是会爱惜名声的。怎么看,三皇子都吃不了亏,他这算盘打得精着呢!”
谢映慧想了想,赞叹道:“你好聪明!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
马玉蓉气愤不已。虽然马家算是遭了池鱼之灾,只因为恰好做了赵滢的未来夫家,才会被三皇子盯上,但三皇子身为永宁长公主的亲侄儿,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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