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些,有宫规在,她还不敢公然为难娘娘;可若是皇后得意了,以身份相压,咱们娘娘就真的难受了!主子也是想着,若能保得林娘娘不伤筋动骨的,宫里有昭仪娘娘与皇后娘娘相争,咱们贵妃娘娘也能轻松些么。”
“这话可笑!”萧瑞冷笑道,“你还不如直接跟我说,你主子其实是想做鹤蚌相争里的那个渔翁还好!留着二皇子与林家与曹家相斗,相互削弱对方的实力,你主子才有望出头。这样的想法,听起来才象是个天家贵胄的主意,而不是把自己说成个小可怜,把娘娘说成个软弱无能的庸常女子。娘娘自打入宫,十几年来,在皇后与林昭仪眼皮子底下把你们主子养到这么大,贵妃之位也一直坐得稳稳的,任谁都动摇不了,几时受过什么大委屈了?你那些话骗骗别人还罢了,想要哄我,还办不到!”
徐来顺只能尴尬地干笑。
萧瑞继续说:“你主子若真是打了鹤蚌相争的主意,倒也没什么。都是皇上的血脉,都是金枝玉叶,凭什么太子与二皇子想要的东西,你们主子就不能想呢?只是他想,也得想得聪明些。鹤蚌相争,渔翁能得利,那是因为他不曾插手其中,直到鹤蚌两败俱伤,方才出手。如今曹林两家还未两败俱伤,你主子胡乱出手做什么?他原本可以坐壁上观,却非要插手其中,但凡露出半点行迹,不但东宫那头要视他为反叛,二皇子那边,他也得不了好。闹到皇上与太后跟前,他这乖孩子可就再也做不成了。
“你回去给你们主子传话,就说我劝他,安心看戏就得了,千万别掺和。东宫不得圣宠,任性胡为,二皇子有勇无谋,傲慢骄横,眼下皇上只是暂时还能容忍罢了,早晚有忍不下去的一天。你主子若是真有那想法,还不如好生读书,早些结一门正派得力的姻亲,日后出宫开府,入朝学政,多多在皇上面前表现。只要能得皇上赞赏,得朝臣肯定,总有他出头那一日!”
说完这番话,萧瑞也不耐烦再谈下去了,转身便走回谢家老宅方向:“你去吧,没事别再来找我了。我也懒得问你家里人的消息。京里知道你身份的人不是没有,平望镇黄家的人也时不时在这一带转悠呢,当心叫人认出来,疑心到你主子身上,那就是给你主子添麻烦了!”
徐来顺叠声叫了几声“二少爷”,萧瑞都没有回头,他见有其他武官走过来与萧瑞说话,也不敢再追上去,只得在原地急得跺脚,有心要寻机会再去劝一劝萧瑞,又想起萧瑞所说的黄家人,生怕自个儿真的叫人发现了身份。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无可奈何,终究还是决定先赶回京里去。事情未能如主子所愿,他自然要尽快上报最新消息。再者,那些水匪既然被押解进京了,要关在刑部候审,到时候是否要封他们的口,还需要主子早下决断。当然,这种事就没必要让主子出面了,只需要把消息递到林家人耳朵里,又不叫他们知道是谁传的信即可。二皇子可不是什么会为人守秘的人,若叫他知道自家主子有意相助,怕不是要缠上来,今后再也难摆脱了?
主子是要利用此人,可没打算真跟对方做好兄弟。皇家金枝玉叶,哪儿有什么真正的手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