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脸的,就别再去打扰人家的清静日子了,让赵姑娘嫁人后,能安安心心地与马三做一对恩爱夫妻吧!倘若他还要骚扰人家赵姑娘,那就真的不做人了!”
徐来顺脸色变了又变,几次想要驳萧瑞的话,但想到萧瑞虽是个庶子,却也是萧家少爷,又一向与自家殿下相厚,他做下人的,如何能冲人家发火?真把人得罪了,自家殿下还能护着自己不成?于是他忍住了,牢牢记住自己出京之前,干爹再三嘱咐过他,此行要以安抚萧家二少爷为主,就算萧二少爷说话不中听,也要忍下来,把人哄顺了才行,万万不可让萧二少爷有一丁点儿的不快。
直等到萧瑞把话说完,徐来顺才干巴巴地说:“我们主子也是不得已,宫中昭仪娘娘势大,皇后娘娘又一向霸道,贵妃娘娘只能事事谨小慎微。赵家的婚事,虽有太后与长公主做主,但她们二位素来是不管皇后娘娘与昭仪娘娘的。主子答应婚事容易,事后若害贵妃娘娘吃了挂落,赵姑娘即使能嫁进来,又能过什么好日子?倒不如在宫外另行择配,有赵家做靠山,谁也不会让赵姑娘受委屈。即使一时名誉受损,也好过一世受难。主子也是考虑再三,方才忍痛做出了割舍,当时还想着,日后兴许另有续缘之机。二少爷在外头,不知道主子的难处……”
萧瑞冷脸听着,表情稍稍缓和了些,只是面上仍有几分不快:“要我说,这些难处,你主子早该想到才是。倘若当初刚认识赵姑娘时,就管住自己的心,别招惹人家姑娘,又哪里会有这许多的事?万幸的是,赵姑娘不曾被太子看中,选为太子妃,否则她嫁给了太子,他这个做小叔子的又该如何自处?!一样叫人为难。倘若叫人发现,赵姑娘性命难保,他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徐来顺赔笑着应了两声,又忍不住再为三皇子辩解:“殿下平日里也常跟干爹感叹,说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感情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萧瑞扯了扯嘴角,道:“反正,这事儿都过去了,他不要再去寻人家姑娘就是了。他把人害到那般境地,如今人家好不容易有了好归宿,他实在不该再去坏人家的姻缘。不管他心里是舍得还是不舍得,我也只有这句话。
“你回去提醒他一声,他与赵姑娘结识的时间太不凑巧了,不管是叫东宫知道,还是让二皇子听闻,都落不着好。若他是真心为贵妃娘娘在宫中的处境着想,就该保住这个秘密,不要让任何人察觉才好。可别又想着,可以借赵姑娘,打听永宁长公主府消息的主意,那就真真是要叫人家姑娘恨上他了。倘若赵姑娘在永宁长公主面前,甚至是在太后面前说他的坏话,难道他还能为自己辩解不成?!”
徐来顺脸色顿时又变了。他不敢说萧瑞这种猜测是没有来由的,因为他从干爹吩咐下来的一些命令中,能察觉三皇子对赵家小姐还未死心,仍有继续接触、把人哄回来的打算。本来他觉得这种事也没什么,赵姑娘既然倾心于主子,为主子出一把力,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但如今听萧瑞这么一说,又觉得这种事风险不小,万一那赵姑娘真的因爱生恨……唔,他得劝干爹,多提防些才是。
萧瑞也没理会徐来顺为何忽然陷入沉思,直接转了话题:“你主子特地命你过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向我解释赵家的事吧?他就没有别的嘱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