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谢映慧灰溜溜地从平南伯府出来了,没有回谢家大宅,而是直接去了贡院西街。
谢慕林与谢谨之等人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此行没能达成目标,说不定还受了点气。
谢徽之得意地哼哼两声,就要上前去奚落几句,被谢谨之一把扯住了。谢显之心疼地看着妹妹,连忙拉着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可是舅母与曹文衡、曹文凤给你气受了?早就叫你别去见他们的,你偏不听。如今吃过亏了,就学乖些吧,别再跟他们见面了。”
谢映慧眼圈红了红,却还不肯认输,倔强地昂着头道:“我才没有吃亏呢!舅母和表哥也没有给我气受,不过是还在气我不肯听他们的安排,非要搬回家里住,所以待我冷淡了些,但也不是不肯跟我说话,还关心我这几日的饮食起居呢,可见他们对我还是很在意的。
“归根到底,是因为程宝钏从前在他们面前装乖装太久了,以至于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丫头的真面目,还以为宁国侯府是什么好地方,才会一心劝我过去。至于文凤表妹,她自打我跑出府那天与我吵了一架,便一直没跟我和好,说话难听些,又有什么奇怪的?我才不会在意呢!”
行吧,这姑娘要硬撑,谢慕林等人也不打算拆穿她。谢显之叹了口气,又给妹妹端了碟新买的点心回来:“别提曹家的人了,这是家里新买的,二妹妹说味道很好,你也尝尝?”
谢映慧自小锦衣玉食,对外头卖的点心兴趣不大,只瞥了一眼,便继续说:“你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有骗你们!”
谢显之、谢慕林与谢谨之都齐齐摇头,表示我们没有不相信你,不要多心。
只有谢徽之坐在屋角小声说:“你就嘴硬吧,分明就是在平南伯府碰了壁,如今装什么没事人儿?要是你成功要回来了我们家的产业,就不会在这里啰嗦半天,顾左右而言他了。”
谢慕林拼命给他使眼色,他撇了撇嘴,扭开头去。
谢映慧的眼圈顿时更红了,眼泪汪汪地大声说:“我才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产业的事我跟表哥提过了!他……他还需要时间去说服舅母!我本来是想事情做成之后,再跟你们说的,才没有撒谎呢!”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然后她的眼泪就越流越多。
她使劲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不敢抬头去看兄弟姐妹们的表情。她曾经对自己和曹文衡的感情满怀信心,可是,只是一间小小的店铺,就将她的信心完全打散了。
她不敢告诉谢显之他们,曹文衡推诿的时候,说出的理由就是“承恩侯府接手了平南伯府的产业,他无法做主”。而她知道这是假的,承恩侯府的人早就撤出了平南伯府。舅母程氏如今对家中产业掌控自如,曹文衡若是有意归还店铺,只需要跟舅母说一声就完了。
曹文凤今日还当着她的面对舅母撒娇,说想去庄子上避暑,可家里原本的避暑庄子已经住腻了,舅母随口就答应她要买个新的。这笔花销差不多要六七千两,但对平南伯府不算什么。
谢映慧真的很委屈,她事先找身边人打听过了,谢家名下的产业中,每年收入最低的一个,一年也有二三千两的利润,乃是谢家进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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