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转移了话题:“文竹那边还没有消息,妹妹也别总念叨着这事儿了,小心叫旁人听了去。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儿皇上召见了方闻山,虽然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方闻山事后向我暗示,我们家可以为你准备嫁妆了,婚礼用不了多久,就能举行。”
“真的?!”曹氏不由得惊喜万分,“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这是……不恼闻山哥了?”
平南伯说:“我问过方闻山,他还卖关子呢。但既然他说可以准备婚礼了,自然是有把握的。你就等着他来娶你吧。”
曹氏转忧为喜,忍不住念了声佛:“闻山哥总算熬过了这一关,但愿日后都能顺顺利利地,不再有人陷害他。”
得了好消息,曹氏又有些坐不住了。她要去寻母亲商量婚礼的事儿。如今情况不比以往,这场婚礼很可能只能低调进行,可想到她终于能与多年的心上人双宿双栖,那些俗礼便都在其次了。
曹氏一走,平南伯夫人就忍不住问丈夫:“方闻山这事儿是真的么?我还以为他再难翻身了,至少要过几年,才能哄得皇上回心转意。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他就扭转了局势。他到底做什么了?”
平南伯也说不清:“他神神秘秘的,不肯多言,只叫我准备婚礼,还再三问我,是否不会变卦。你瞧妹妹的样子,是我能变卦的么?他问这话真真多余!”
平南伯夫人有些迟疑:“这话是不是有些不对味儿?伯爷,我总觉得有些不妥。方闻山到底是怎么哄得皇上原谅他的?这事儿有必要瞒着咱们么?”
“兴许是替皇上办了什么不好说的差使?”平南伯想了想,“他不想多言,我们也没必要多问。前些日子,大房二房的态度有些伤他的心。他还能凭自己重得皇上宠信,是他的本事。只要他能顺顺当当掌控住禁卫军的兵权,又与妹妹完婚就行了,旁支末节并不重要。”
平南伯夫人总觉得不对劲,想要劝丈夫再打听清楚,却听得丈夫换了一个话题:“儿子的婚事,我们还是要再斟酌一下。慧姐儿乖巧,也未必不是个好人选。”
平南伯夫人心下一震,顿时将想说的话抛开了:“什么?伯爷,这事儿我们不是已经……”
平南伯摆摆手:“先前我想着,嫁一个庶女给显之,与妹妹亲上加亲,对我们彼此都有益。可如今显之明摆着不肯顺服,谢璞死了,他也就废了,何苦白费一个女孩儿?但妹妹那边,要确保她嫁入方家后,仍旧对我言听计从,两家就必须再有一门亲事。显之不成,就只能让文衡娶慧姐儿了。”
平南伯夫人咬牙道:“可是慧姐儿这性子……如何做得了当家主母?”
“她年纪还小,你多教教就是了。”平南伯不以为意,“我知道你一心想让娘家侄女儿做儿媳,但你要明白,只要我们家好了,你娘家就能跟着水涨船高,还怕你侄女儿嫁不得好人家么?到时候我们两家又多一门显赫的姻亲,岂不是比你侄女儿嫁给文衡,我们却与妹妹生分了强?就这么定了!”
平南伯夫人张张嘴,犹豫了一下,又沉默了。她也有些动摇。
这时候,下人来报:“伯爷,侯爷请您过去说话。”
平南伯挑挑眉:“知道了。”他向夫人抱怨,“都快天黑了,这时候叫我过去做什么?总有一日,我要叫老大和老二也随传随到,只听我一人号令行事!”
平南伯夫人笑笑:“妾身也盼着那一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