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四方旅舍舍长秦缓或许可以治疗你的病。”
说完,她没有多做停留,带着阿喜转身去了西市。既然码头上没有买到海鲜,那就去鱼市买点河鲜。这个时代的人有钱人不吃鱼,并不代表穷人不吃。
望着常桑离开的背影,楚大没忍住开口道:“公子,这常桑真是大口一张,什么都敢说。让你去向一名舍管求医问药,他这不是在看玩笑吗?”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常桑不是什么务实的人。鄚州城的财神爷?他懂什么!
楚项阳刚想开口,又是一阵咳嗽。索性他闭了嘴,待身体缓过来直接登上一旁的马车。在马车里坐定,他从怀里拿出一封来自蓟城的家书。
看完之后,楚项阳心中一阵烦闷。他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何必拖累别人?
手中握紧绢帛,他何尝不清楚,子嗣才是他们想要的。
突然心中涌出一股气流,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来开,一缕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滑落。
楚项阳拿出手绢,他轻咳一声,白色的手绢上多了一抹刺目的红色。脸上溢出一丝苦笑,这具残破的身体,竟然妄想能够继续活下去。
“楚大,去四方旅舍。”
当楚项阳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楚大满脸愤愤不平。公子还是听信了常桑的话!
“是,公子!”手里的缰绳握紧,疼痛让他瞬间清醒。楚大忽然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你别忘记了,你只是一个下属,你有什么权利干涉公子的决定?
一路上,楚项阳的咳嗽一直没有停过。楚大整颗心纠结在一起。万一……万一常桑说的可行,那该多好!
当马车停在四方旅舍门口,刘大已经快速地迎了上来。他自然看出了来人的身份,“请问大爷今日想要吃点啥?小店有……”
“我们是来找秦缓的,他今日在旅舍吗?”楚大打断了伙计的介绍,从马车一跃而下。
她知道司马邵元在瞎鼓捣东西,这样挺好的。
有事情做就避免陷入忧患,还能顺便让她跟着沾沾光。
以前从来不知道睡觉是一件这么享受的事情,常桑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压根不知道门外站着充当闹钟的司马邵元。
“太阳晒屁股了!”
“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快点起床,秦舍长说今天有集市。”
【叮,恭喜宿主获得“初级睡神”称号,奖励2个金币,20点经验值。】
卧室里,常桑睡得正香,连系统的提示音也没有听到。穿越前,熬夜做研究是经常的事情,那时候她一心扑在医药研究上,就跟上了发条的马达似的。
自从接受了穿越和绑定咸鱼系统这件事,她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司马邵元眼见敲门无望,气鼓鼓地来到大堂。
正在擦桌子的刘大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司马公子,主人今天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秦舍长呢?”
“他……您……您昨天不是说找个木匠吗?他请人去了。”刘大说完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你不是号称嘴皮子最溜的伙计吗?结巴个啥?
司马邵元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大堂上挂着的菜谱,脸色更黑了。
常桑没有说错,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文盲。
刘大战战兢兢地垂着头,主人该不会是要赶他走吧?
早晨的四方旅舍十分安静,这会儿天刚刚大亮,离朝食的时间尚早,楼上住店的客人也没见动静。二楼楼梯口,宋新探出小半个头,刘大犯错了吗?
“你来。”司马邵元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对刘大招了招手。
他除了在常桑面前话痨,情绪外露;面对这个时代的人,他说话之前总要在脑袋里翻译一遍,以至于在旁人看来他有点严肃,不好接近。
刘大沮丧着脸,完蛋了!他要是工作丢了,林翠的爸妈还不得把她嫁给别人!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家里有事?”司马邵元发现刘大不对劲,完全不知道这是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