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么说,可他用比平常还快的速度穿好一身青烟玄衣长袍,随即一本正经抱拳道:“敢问大师姐有何事交待,十方什么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请您吩咐。 ”
“好孩子,有前途。”
许连翘感动地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她可爱的师弟。
许十方的俊脸满是温和的微笑:“一切都好说,大师姐你先把手里的裙子放下。”
之后许十方被她派遣出怀化城,让他在附近的十里庄找间客栈等她,一旦有什么事情,就换个客栈。
饶是许十方都听出什么不对劲的苗头,可他想问时,大师姐已经离开了客栈。
他只好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怀化城,照着大师姐说的那样去了十里庄。
而许连翘这边,她眼睁睁看着小师弟出城后,便转身要前往同福客栈,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回之前的客栈一趟。
“叮——桐香玉已经离开同福客栈。”
“叮——桐香玉现在在往怀化城东边移动。”
“叮——桐香玉已经到了东街城隍庙内。”
系统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超级像个跟踪狂。许连翘走到许十方刚刚睡的房间,她套上刚刚从小师弟那顺来的青空色长袍,扮作了她的师弟许十方。
“叮——需要辅助模拟伪装吗?”
她道:“给我来一次吧!”
“叮——扣取50积分,还剩400积分。”
= =来吧。
“叮——自动出示道具卡。”
“叮——化容许十方。”
下一刻,原本欣长的倩影,立即矮了不少,甚至连容貌和声音都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许十方。
许连翘走到铜镜面前,照了一下,发现她现在和小师弟简直是一模一样,只是眼神情绪的深浅有些区别而已。但这些都不是阻碍她假扮许十方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要假扮成许十方?
她还没来得及说明。
屋外便有人敲门了,这家客栈的店小二敲了敲门。
“客官,有客人找您。”
“谁啊?”她用着小十方清脆又不失低沉的声音。
小二道:“好像是桐老板的人,他还说要为昨天的事情来补偿救命恩人。”
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许连翘不由地翻了好几个白眼,她还真担待不起。
于是,她道:“我这就出去。”
等小二的身影离开了。
许连翘这才推门走了出去,她特地将不要的行李扔在床上,一个人去了客栈门槛,就看见一顶轿子在外面。
而身边站着的是桐温。
桐温特地走了过来,他客气道:“小兄弟,你的师姐呢?她不在吗?”
许连翘挠挠脑袋,她憨憨道:“大师姐大清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还有,这位大哥,敢问桐老板找小子有何事?”
桐温还处于在许连翘早就出去了这句话,他眼睛闪烁一下,才道:“既然如此,那找小兄弟是一样的,请和我回客栈一趟吧!”
“好啊!反正大师姐出去不带我,肯定要在晚上才回来。”许连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
故意透露出去的话,看在桐温眼里,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很自然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心计。
桐温下意识感到放心,眼下,他只能为桐香玉尽最后一份心意了。
只要.....
只要将这个小子的性命拿捏在手里赌一把,那个莲山的女子若是在乎对方,一切都好办了。
他要逼得刘施施不得不和桐香玉合作,再助她一臂之力,让她从蝴蝶谷手中逃脱出去。
想到此处,桐温的眼神逐渐寒利几分,看着许连翘假扮的小师弟,看她像极了被陷阱套住的猎物。
可他不知道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之外,许连翘早将许十方送出了怀化城。
“那个,我们能走了吗?也不知道佟掌柜找我有什么事情?”许连翘面上不断话痨着,她说的越多。
桐温就越放心,从他口中越能得知,这对师姐弟的感情非常的深厚,如此一来,那桐香玉的计划有掰回的可能性。
只要桐香玉能活下来。
两人便随着马车,朝同福客栈去了。
整个过程,并没有得到一丝的起疑。
而东街的城隍庙内,此时此刻,仍旧毫无一个乞丐,倒是庙内已经有个丫鬟在外面守着,另外还有一辆熟悉的山水鸟画精致的马车。
桐香玉在城隍爷的雕像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她一直不断看着外面有没有她想看见的动静存在。
不过这时,门槛迈入了一道白纱佳人。
还是当初那般普通的脸蛋,毫无一丝架子,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大家闺秀,但依旧不影响她那不染一尘,洁白无瑕、宛如新月生晕的气质,还有她那双清瞳般的桃花眸。
看似好像不像那种会算计之人。
看的桐香玉有些恍惚,甚至差点放松警惕。
此女果然不能以外表判断。
桐香玉作揖一下,道:“大小姐,近日可安好?”
封虞尘她笑眉弯弯,表情皆是令人分辨不出的恶意和善意,只是温声道:“香玉姐姐,许久不见,这是要和我生份了? ”
桐香玉见她与之前遇到的蝴蝶谷的人,没有对她特别的恶意。
她干脆单膝跪在地上,抱拳一副负罪的态度道:“大小姐,佟家村一事确实是我的失误所造成的,但此事并非蝴蝶谷想象中的那般,只是我一人过错。”
“如若大小姐今日想香玉死,那香玉定不会眨一眼,可香玉不甘心。”
“因为此事筹划的主谋,还有其人。”
桐香玉一口气说完,不管封虞尘作何想,她都要先达到自己的目的,否则她不介意用后手。
想到此处。
刚好城隍庙外,忽然有一群白鸽子“咕咕”叫地飞过。
看到动静的桐香玉,她眼睛一亮,就知道桐温将此事办成功了,她的腰板下意识挺了起来。
她的小动作,全然入了封虞尘的桃花眸之下。
封虞尘的薄唇微微勾勒出起伏,她道:“香玉姐姐,此事并不归我管束。”
“蝴蝶谷并未对你做出任何判决,你为何那么紧张?”
意思是你自己心虚作祟。
桐香玉闻言,她整个人猛地一愣,难道蝴蝶谷这次来人,真的不是为了杀她清理门户而来的?
那她担惊受怕好几天岂不是白遭殃了。
“大小姐的意思是?”
封虞尘再没有耐心待下去,她转身淡淡道:“我只是出来瞧瞧,顺便看望故人。”
“上次,约在城隍庙未见,如今这次重新在同一个地方相见,不正好重叙了。”
“看姐姐并未大碍,那虞尘便先回谷了。”
话音刚落,已迈出了门槛。
急的桐香玉赶紧站起来问道:“那谷主对小女子的事情,是作何判决?”
封虞尘再没有转过来。
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她的声音既然清泉叮咛好听又略微沉意,仿佛湖面投下一枚小石子一样稍稍起了涟漪接着很快便消失无动于衷。
“自有桐家人私下处理。”
“我们封家,可不管别人的家事。 ”
此话无疑是给桐香玉吃了颗定心丸。
许连翘顿时接下话:“那你的意思是说,就如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同样最不被怀疑的人,可能性反而高。”
“叮——正解,此事还需要宿主亲自出马。”
许连翘想来想去,第一个该去的是衙门这是没跑了。
很快,她准备了两套衣服,趁着长林客栈所有人入睡时,便走进了许十方的房间,轻轻地推了这小子。
“十方,醒醒,要办事了。”
许十方根本没睡,他转身穿好衣服就看见大师姐,她自己已经穿了一身的黑衣,不用说了。
他们不是去当贼,就是当贼祖宗【黑吃黑】
“大师姐,我们手头还有些零碎,应该不必冒险吧?”
这小子以为她又缺钱了。
许连翘将衣服扔到长榻上,她无语吐槽道:“大师姐可是视金钱为粪土的风雅之士。 ”
“就算有钱,我感觉自己也挺节俭的。 ”
“昨天花了十八两,刚好是寻常百姓半年的日常用度。”许十方面无表情地拆穿道。
随即许十方还给了她一个你和风雅之士相反的眼神,随即不说话了,他就着衣服熟练地穿好了黑衣,将自己原本清隽的脸蛋,即刻用黑面巾罩上。
“好了,咱们现在就要走吗?”
“去哪打劫?”
“谁那么倒霉被你看上了。”
许连翘:“.....衙门。”
许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