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贾琏冷笑道:“她当然要说什么啊,但是几十万两的银子诶,你父亲完全可以直接上折子告状,你知道的吧,贾元春已经要及笄了,我祖母和我二婶想着将贾元春送进宫去呢,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闹出来?”
初元问道:“那贾敏送去你们贾府的几十万两银子怎么办?”
贾琏道:“当然是还回来啊,”说起这个,贾琏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父亲直接将我祖母的库房给掀了,哈哈哈,你不知道多精彩,不仅将那几十万两从我祖母库房里翻了出来,而且我父亲还发现库房里居然有我曾祖母留给我父亲的东西,于是我父亲顺便将荣国公府以及二房的库房都翻了一个遍,然后你知道吗?最精彩的来了,哈哈哈,光是想起来,我就笑的停不下来。”
初一好奇的问道:“最精彩的是什么?”
贾琏道:“你应该可以想到的,最精彩的就是我二婶居然在放印子钱,现在估计还在佛堂里跪着呢。”
初一挑眉:“难道这就是贾珠来不了的原因?”
贾琏得意的笑着:“对啊,实际上哪里是贾珠不来啊,压根是他不能来。”
初一道:“那几十万两银子,你们家就真的这么大方准备还回来而没有任何条件?”都说财帛动人心,几十万两可不是几十两啊,这么大一笔钱,初一不相信贾府会这样心甘情愿的还回来。
贾琏道:“我爹,我祖母还有二房的人自然是不怎么情愿,但是我和哥哥母亲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楚,我爹便也答应了,毕竟和钱相比,还是自己的前程重要,而且这笔钱可不仅仅关乎我爹一个人的前程,而是关乎我们贾家全部男子的前程,我父亲母亲可不想用我和哥哥的前程给贾敏的愚蠢贪婪买单,更何况,这钱还是保不住的,不过我祖母和二房答应归还这笔银钱,还是提出了条件的。”
贾敏将林家几十万两的银子搬回林府,林如海完全可以状告贾府联合贾敏这个外嫁女盗窃林府财务,几十万两啊,都够将贾家所有人的脑袋砍一个遍了,所以在这件事上贾家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站得住脚的地方,就算状告,最后倒霉的也一定是贾家,所以只要不蠢笨如猪,都知道该如何做。
初元道:“他们的条件难道是让林家不要休了贾敏吗?”
想一想,大概也就是这么一个条件了,可是,初元摇头道:“不可能,我父亲已经写下休书,并且去官府将此事备案,贾敏如今已经算不得林府的人了,她之所以还留在林府,就是为了等你们贾府的人过来将她接走。”
贾琏哼笑一声道:“我自然知道不可能,我家的老太太还千叮万嘱让我一定不要同意林大人休妻的决定,不过来林府的是我,我想怎么做,我家老太太根本管不着。”
初一正在得意,心里想着你不让我进来,那我偏要进来,看我现在不是就进来了吗?却不想一声厉喝响起:“此处闹哄哄是在做什么?让你们守城门,就是如此守的?”
初一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县令官府的中年男子,正指着他们大声喝问,随后这县令又谄媚的对身前的一个少年道:“殿下,这些人太不像话,我看还是要好好知罪才好。”
殿下?初一楞了一下,想着大概就是四皇子了吧,不过这人看着眼熟啊,想了一会儿,初一才想起来,忍不住道:“诶,这位殿下,你可还曾记得我?”原来这一位竟然是皇子,难怪不得他身边曾经跟着太监,此时看起来也是威严尊贵的很呢。
县令听到锦觅的话,立刻就怒斥道:“哪里来的刁民,见到殿下不下跪请安,居然还敢胡乱攀关系。”
四皇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县令,见县令立刻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半步,低下头不再言语后,四皇子才看向初一,问道:“这位小哥,我们何曾见过?”
初一走上前,在四王子两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对四皇子道:“殿下,你可还记得京杭大运河有一个码头上,因厨师之过,你中毒之事,那个为你解毒治病之人你可还记得?”
四皇子皱眉,想了片刻,便道:“我自然记得,只是……”他如果没有记错,给她诊治的大夫是个女子吧,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是个男子啊。
初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殿下,我行走在外,男子打扮自然要方便许多。”
四皇子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四皇子看了一眼城门口那些动也不能动的士兵,道:“请这位,这位小公子将这些士兵放了吧。”
初一笑着道:“好说好说。”说着初一将这些士兵身上插着的金针取了下来,而这些士兵也终于能够动弹。
四皇子见此,才问道:“这位小公子,不知此处发生何事?”
初一道:“回禀四皇子,我姓林,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大人之子,我有志行医济世,解众生之苦,我父亲宠爱我,也理解我,于是同意让我可以救死扶伤,我一路带着两个老仆从扬州游历至蜀州,听说富顺县爆发瘟疫,因此特意前来希望可以略尽绵薄之力,只是守城门的士兵太过尽职尽责,又觉得我年幼,进城来不过是枉送性命,因此不允许我进城,我因此才出此下策,这一切都是我之过,殿下要知罪于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请殿下能够从轻发落,我的医术殿下也是知道的,对于这富顺县瘟疫,我未尝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