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把人掐死,心里又忍不住的想笑。
面对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宁侯心情太过复杂,复杂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嘴巴磕破了,不担心破相,只担心吃不成小龙虾的女人,宁侯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侯爷帮我个大夫吧!”
宁侯听了,没什么表情道,“前面颠颠的路就要到了,你不是怕怕怕吗?这个时候本侯怎能丢下你去找大夫?所以,忍着吧!”
宁侯说完,看苏言双目含泪,看着自己手上沾到的血,一时竟没吱声,不知道是疼的说不出话了,还是被他的话噎的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就在宁侯以为苏言总算是老实的时候……
“侯爷,那我们接下来的事还办不办呀?”
宁侯:……
办个屁!
心里憋火,脸上没什么表情道,“本侯跟你没什么事儿可办的。”
宁侯说完,看苏言捂着那破了的,还在出血的嘴巴,冲着他笑了一下,那似笑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又贼又混,好像还很疼!
宁侯看了,没忍住心里火,伸手在她嘴巴上按了一下。
“啊,疼疼疼……”
就是让你疼的,不然你当是给你擦血的吗?
看苏言眼泪直飙,脸色都变了,疼的直抬腿对他踹!
宁侯躲开,伸手把人按住,“老实点……”
话未落,身上一沉,被扑倒。
本想把人扔出去,最后却还是顺着力道躺下,任她压在了身上。
不知是眼前这张磕破了嘴角的脸太好笑,还是手掌间那抹温暖,刚好顺了手,或是已被她扑习惯了。
这样子,这姿势,依然不像话。但,却在不自觉没了最初的膈应与躁怒之感。
“呆呆爹!”
这陌生又亲密的称呼入耳,宁侯心口紧了一下,又麻了一下,不习惯,但也没说让她改正。
“呆呆爹,我想呆呆了,等到京城后,我能不能先去看看他?”
“不行。”
今日兴起,他都未能如愿。如此,自然也不能让她心想事成。
“其实我是有重要的事要见呆呆。”
“什么事?”
“六爷爷不是让我抄写经书吗?我不爱写字!所以,我想让呆呆替我抄。”
宁侯:……
也许,他偶尔看呆呆尚且顺眼,都是因为苏言这个当娘的。
欺他身,坑儿子!
他和呆呆算不算是有着相同的不幸?
“看来,忏悔经只让你抄写一遍是不够的,应当让你……”话没说完,唇上多了一抹柔软。
眼见宁侯往下没好话,苏言直接动口,将他嘴巴封住。
一举出,苏言眼泪瞬时流了出来,嘴巴好疼!
而宁侯,在感受到那抹柔软后,又尝到了一抹腥甜。
不用想,也知道那抹腥甜是什么。
尝到那股腥甜味儿,宁侯脸色开始不好!
不是胡萝卜味儿,就是血腥儿!
一次两次,宁侯十分有理由怀疑,苏言她是故意的。
“好疼!”
“怎么不疼死你!”
宁侯声音里带着火气,她以为只有她疼吗?她这个姿势趴在他身上,她以为他就不疼吗?
只是,他疼的地方不足为外人道。因此,心气更不顺。
跟在马车旁的莫尘,听着马车内的动静,幽幽望着远方。此时,忽然就明白了他为何会被侯爷罚跟着六爷念忏悔经了!
原来在他想谨守侯爷清白的时候,他家侯爷却已在想着被苏言解腰带!
忽然明白这个事实,莫尘欲哭无泪,心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