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林秋浦打来的,他说:“你来一趟附近的XX酒店,302包间。”
“有事?”
“来了再说,你和谁在一起呢?陈实?”
“他也要来吗?”
“行,让他也来,当个见证人。”
林冬雪一头雾水,什么见证人,但还是拜托陈实把车开到那里。
林冬雪推开包间的门,看见屋里的人时,她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烈国枭坐在那里,刚刚被律师从公安局保释出去的他穿着一身很朴实的衣服,也没有杵那根龙头拐杖,像个慈祥的老父亲。
包间里只有他和林秋浦,桌上放着茶水,林秋浦那杯没有动过。
“冬雪。”烈国枭微笑道。
“我和你很熟吗?”林冬雪冷冷地回敬。
“可不可以请他出去一会。”烈国枭指指陈实。
“不,陈实,你就在这儿坐着。”林秋浦看向烈国枭,“我知道不答应这场私下见面,你是不会甘心的,但君子不欺暗室,我们之间的交谈必须得有个人作见证!”
烈国枭一脸不快,让他想起那天在审讯室时的情形,审讯他的竟然是自己的一对亲生骨肉,可是他们对待他就像对待仇人一样。
到底是因为当了警察所以才六亲不认,还是因为憎恨自己遗弃他们的事情,烈国枭想不通。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位称职的父亲,但再怎么说血浓于水,他毕竟是他们的父亲啊!
见双方这种态度,陈实狐疑地扬起眉毛,他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是决定一言不发,在旁边安静地呆一台人肉录音机。
落座后,烈国枭不快地瞅了陈实几眼,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当年的事情,我是没有办法,仇家找到了我,我不得不……咳,你们懂的,如果我不那样做,我们一家人都有生命危险,我是为了保全一家人……”
“为了保全自己,把母亲害死!?”林秋浦冷冷地质问。
“咳!”烈国枭又看了陈实一眼,这个外人在场,让他很不舒服,“秋浦……”
“喊我林警官!”
“何必呢,我是你们的父亲啊,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我花了大半辈子才扬眉吐气,才有资本和你们相认,我想从现在起弥补我过去的所做所为,当一名好父亲!”烈国枭拭了一下眼泪,掏出两张卡,放在桌上,“秋浦、冬雪,这二十多年我没有陪伴在你们身边,这是我的仅能拿出的一点补偿,你们一定要收下,给父亲几分薄面!”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行贿!”林秋浦冷冷地说。
“父亲给儿子钱,叫作行贿?”烈国枭试图挤出一丝笑容,把两张卡叠到一起,给了陈实,“这位同志,这些钱给你了,密码就在后面。”
陈实露出讶异的表情,“还有这种好事?”
“哈哈,还是这位同志懂事理。”烈国枭转向林秋浦,“秋浦啊,我今天不是来收买你们的,我只想谈一个事实,你是刑警队长,而我拥有旁人羡慕的地位和财产,我们联手的话,整个龙安都是我们林家的。在外面混了几十年,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人都靠不住,除了父子兄弟,血脉亲情是什么都阻隔不了的!”
烈国枭露出一丝老成的笑容。
林秋浦克制着他的怒火,说:“妹妹,我们走吧!跟这种人聊不到一起!”
“哎哎,你们听我说呀……”烈国枭作挽留状。
听见他假惺惺的声音林冬雪都想吐,她再也忍不了了,抓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水泼到烈国枭脸上,说:“父亲?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