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父亲就带她做过亲子鉴定,做了五、六回,结果证明易晴是他的骨肉。但这种强迫观念是很难转变的,就像疑病症一样,一个人认为自己得了病,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他仍然会这么想,他会觉得是医院的技术不行,而不是自己真的没病。易晴父亲就是如此,他一直坚信易晴不是自己的骨肉,对其施行各种冷暴力,我想那种家庭氛围是很压抑的吧!
“有一次易晴看见父亲在和一个胖胖的男人谈事情,提到‘女儿’、‘过夜’、‘十万块钱’之类的字眼,易晴恐慌不已,找学校老师求助。易晴在她的老师家里躲了几天,但老师毕竟是外人,保护不了他,她父亲怒气冲冲地跑来,说这孩子撒谎,偷了家里的钱跑出来上网什么的,硬是把她拖回家了……性侵应该就是发生在那天吧,她父亲把她卖了,之后易晴来找我,这种事情心理学也帮不了她,我建议她去找律师,并表示愿意协助。
“在我的不断鼓励下,我们找了一名律师,写好了起诉书,她父亲得知消息,跑到学校里颠倒黑白,强行把她带走。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来说,鼓起勇气是很难的事情,她父亲轻易地就把这簇小火苗熄灭了。从那之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外表还有以前一样,但我总觉得她像戴上了一张面具,不再信任成年人。”
提到往事,心理辅导员露出伤感的情绪,她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在查案,现在这个性侵者死了,所有被他性侵过的女孩,都成为了怀疑对象……”
“我们也很无奈,但这是工作。”林冬雪说。
“假如真的是易晴做的,还希望你们网开一面,毕竟她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们会的。”
告别这位老师后,陈实说:“见见这女孩父亲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冬雪打了一个电话,让局里查一下易晴父亲的资料,听着听着,她神情一变,捂住手机对陈实说,“这人死了!”
“怎么死的?”
“车祸,警察怀疑是谋杀,因为汽车被动了手脚,但最终因为证据不足没能锁定嫌疑人。”
“这个女孩呢?”
“我再问问。”
林冬雪继续交谈,挂了电话后,对陈实说:“她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福利院工作。”
“算起来,她今年已经二十五、六岁了吧?”
“你觉得有必要去拜访一下吗?”
“见见也不妨!”
两人随后来到一家福利院,院子里玩耍的小朋友一哄而散,有些躲在角落里观察两人,眼神中充满期待,因为对于这些孩子来说,一男一女走进来,可能意味着自己的命运要发生改变。
“好可怜的孩子们。”林冬雪发出孤儿大多是女孩或者有缺陷的男孩,“你是在哪领养陶月月的?”
“呃,那家孤儿院不在龙安。”陈实说,林冬雪并不知道陶月月的真实来历。
“你们找谁?”
一个穿着紫色长裙、身材高挑的女人走来,她年轻貌美,眼神冷静,陈实闻到一股淡淡的紫罗兰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