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老实实交代了。
整整一个小时,陈有贵看着跪在沙发前的陈希,不知所措。
打她吧,这一万块不是靠打她就能还回来的,不打她吧,自己心里头又不痛快。
毕竟是钱,钱对于他来说,就是命根子啊!
“你现在想要我怎么做?”
许久,陈有贵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爸,求求你,帮帮我,把这工作找回来吧!”
陈希边哭边说。
她虽然眼红商晓荷现在的工作,可是厂子里的工作和商晓荷的相比,于她而言,当然是铁饭碗更重要。
现在没了经济来源,回到婆家,还不知道怎么被人折腾呢!
陈有贵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这样做了,毕竟就想那句话说的那样——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子女。
陈冬他是指望不上了,商夏更不用说了,他也只有指望指望陈希了。
于是又破费买了不少礼物,把和自己关系熟络的,不熟络的上级领导家里都走了一遍,赔够了笑脸,说尽了好话,也丢尽了陈家的脸。
礼物都被收了,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句话:我看看吧!
看着看着,三五天就过去了,厂子里还没有一个人放出消息了。
不用说陈有贵也知道,这事没法整了。
这会儿他才正在真真的来了气,拿起鸡毛掸子就往陈希身上抽。
陈希从小哪里挨过打?抽了两下就受不住了,紧抓着陈有贵的手不让那鸡毛掸子落下。
“爸,你先别生气,你冷静一点,这工作我们是找不回来了,但是这钱,我们还是可以拿出来啊!”
一听到钱,陈有贵的手一顿,“拿?怎么拿?跟谁拿?”
“当然是这钱给了谁就跟谁拿啊!”陈希见有戏,赶紧又撺掇,“当初说好一万块买一个岗位的,现在岗位没了,这一万块退回来也是合情合理吧?咱们有没有赚她的,反倒白上了那么久的班,说到底,不还是我们亏了吗?”
陈有贵也不知是老糊涂了,还是见钱眼开,一听,沉默了,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沙发上。
他这么一沉默,就代表着这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要不我们也可以换一个思路,妈那边不是开了一个商铺么,那么大的一个商铺,多一个人不多,可以安排进去先干着,要是她们不同意,咱们再把钱要回来,你看怎么样?”
反正工作和钱,至少有一个她要拿到手。
两人商量好,对着号码本,就给商晓荷打了一个电话。
“喂,夏夏。”一见是家里打来的号码,商晓荷二话不说就接通了,“你回来去了?”
“妈,是我!”
传来的却是陈希的声音,商晓荷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失落。
“啊,陈希啊,怎么突然间打电话过来了?”
商晓荷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说出第二句话,陈希率先哭了起来,这一哭,就哭得万分凄厉,好像肠子都要哭断似的。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哭成这个样子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先说话呀,别吓我!”
“妈,我工作丢了。”
陈希断断续续说了半分钟,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商晓荷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什么?你说工作丢了?我没有听错吧?”
商晓荷急急追问。
难得抱住铁饭碗,现在说丢就丢了这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事!
陈希不作回应,哭得更凶了。
这么说来,这件事是真的了。
商晓荷在心里揣摩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一会儿,才说出了一句。
“这件事,你爸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该求的人都已经求过了,就差给人磕头下跪了,好多天都没见有消息,怕是没法子了。”
商晓荷一听,又是一惊。
陈有贵怎么说也是厂子里的小领导,这会儿他说话都不管用了,恐怕这件工作,真是是没了。
“我爸气急了,刚才还打我来着,皮都给他抽破了。”
商晓荷这人思想简单,一听到她那么惨,之前的所有恩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陈有贵打陈希,这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事,看来陈有贵这次是发了大脾气,这么想着,陈希也怪可怜的。
“哎呀,那你快点拿点酒精消消毒,然后包扎一下,你要是不会弄,就上街角的诊所里去,让护士帮你弄,这么热的天,不处理,怕是会发炎的!”
“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主要是现在,爸火气还没消,妈你得帮帮我呀!现在工作没了,我是在婆家也被人嫌,在娘家也被人嫌,能救我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