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商夏眉一拧,走出房门,一见商晓荷找了衣服正打算洗澡,赶紧一把拉住,急急地问。
“妈?梅姨是不是出事了?”
她记得梅姨跳楼,可至于她是什么时候跳楼自杀的,商夏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商晓荷一听,脸沉了下来,“小孩子,瞎说什么呢?”
受了一句半句呵斥,商夏心里不恼反倒有点开心,这说明,梅姨还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
她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
“夏夏,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商夏不答反问,“妈,你是不是烦心梅姨下岗的事?”
自己只字未提,却被商夏一下猜中了心思,商晓荷脸上多添了几分惊愕。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诶,电视里头,不是一直在播国家取消铁饭碗这件事么?我就心里一猜。”
本是怕影响到她,所以才一直没有开口,如今见瞒不住她,商晓荷也只好坦白。
“诶,可不是嘛,前儿还好好上着班,今天就给人从厂里面赶出来了。我这不过去和她一起想想法子,能找的人都找过了,塞钱塞烟塞酒都没有用,上面的人说了,这是国家的安排,他们也没有办法。
你也知道梅姨家里的情况,有个婆婆卧病在床,天天喂药三天跑一趟诊所,这花销可不小,正是因为这样,梅姨两夫妇才一直没敢要小孩。
本来梅姨上班领一份工资,又加上他丈夫平日里开摩托载客,这日子也就这样凑合着过着,可不巧前几天,她丈夫出了车祸,摔断了条腿,现在家里又多了一个躺着的,工作也没了,你梅姨实在是难啊!”
商晓荷说完,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
商夏也痛心,这难怪,前世梅姨会跳楼身亡了,这日子,实在是没有一点盼头啊!
“妈,你明天要上梅姨家看看吧,这打击实在太大了,我怕她一时想不开,你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咱们这多少还有一点,先借出去也是可以的。”
商晓荷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处处都在裁员,找新工作根本不可能,只能安抚她,让她先缓缓了。
……
第二天一早,商晓荷早早买好菜,就往上城西去了。
商夏这一夜也睡的不好,赖了会床,草草收拾了一下,也跟着出门去了。
站在大路边上,本想着坐出租车,后面还是拦了摩托车。
到了目的地,商夏给人塞了一张二十,一声不吭就走了,任凭一头雾水的摩托车师傅在后头叫唤。
“商夏?”正打算要买入那几只股票,有个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
回头看,黄彪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嘴里还塞着半个包子,相比他黑社会老大的身份,现在的黄彪显得格外的憨实,搭配着身上的纹身显得有点违和。
“你在这儿呢?”商夏将钱包收起,上前打招呼。
“这不是没什么事,所以没事来看看情况。”
黄彪也没什么正经工作,自从把钱都放在股市上后,他除了往这个跑,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了。
“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不是应该在学校?”
要是记忆没有出差错,他记得商夏之前可是口口声声说过,高考才是最要紧的事。
“学校放假了,放两个星期。”
“所以,想着重操旧业了?”一来一回熟悉了以后,黄彪对商夏说话也放松了些。
商夏想了想,凑近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真的?”听到这个绝密的消息,黄彪压低了嗓音追问。
商夏:“……”
眼神似乎在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黄彪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所以我上这儿来了,你要是有余钱,可以试试。”
黄彪皱了皱眉,一摸口袋,这才想起来,兜里一张整百都凑不齐。
“我出去一趟。”
还没站起来,又给商夏的提问逼停了。
“上哪儿去?想着重操旧业了?”
他不可能会张口和家里人要钱,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要有重拾大哥的身份,从学生手里勒索钱财了。
黄彪被人识破,目光有些飘忽。
“要不这样,我先借你点,等过几天抛出去以后,你再还我,但是作为报酬,你过几天得帮我一个忙。”
实际上,商夏也不知道要黄彪帮什么忙才好。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让他心里平衡些。你借我钱,我帮你办事,这听上去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