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心疯吧?好端端的,话还没说,你动什么手?”商晓荷后知后觉,一把搂过商夏呵斥道。
茶是刚泡好的,依着陈有贵刚才的力度,要是黄彪没有及时商夏拉开,后果会是怎样,商晓荷不敢想。
“商晓荷!现在轮不到你指责我的时候,我问你,是不是你把家里的钱私藏了,给商夏拿去炒股票的?”
陈有贵的语气,好像实在审问室里头,逼问一位犯人。
商晓荷顿时脸色一变,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你和我同为夫妻这些年,我为这个家里里外外辛苦了这些年,原来在你的眼里就只是一个家贼?”
陈有贵顿时说不上话来,自从将商晓荷娶进门来,周边认识的街坊邻居都夸自己有服气,才能娶了那么一个心底好又标致又贤惠的女人,即便商晓荷是带着一个女儿进门的,外头的人都没怎么说过闲话。
能得到那么多人的认可,说明商晓荷每一份付出别人都看在眼里的,绝对没有弄虚作假的成分。
可如今,自己却倒先怀疑起商晓荷来……
“别打什么感情牌,我爸问你话呢,是不是你干的?”
见陈有贵不语,陈冬瞪着商晓荷质问道。
商晓荷气得差点没背过气,怎么说自己也是陈冬的妈,可现在看来,陈冬还把她当妈看待么?
更可气的是陈有贵,见陈冬这样和她说话,也丝毫不做反应,默许了他的态度。
“我没有!”
商晓荷厉声反驳。
“那你说,商夏的炒股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提及钱,什么感情陈有贵都先抛到了脑后。
商晓荷看了一样商夏,似乎想起了点什么,掷地有声地说,“我确实是给了商夏一万六,那一万是上次顶班买岗位的钱,那六千,全都是我自己的私房钱,我给商夏的钱,一分都没有动过你们家的!”
“六千的私房钱!”陈有贵愈发的激动,“你上班的时候一个月才多少工资我不知道?你哪里存得来六千的私房钱?”
虽然这不是自己家的事,但是黄彪看着也干着急,商夏妈这么一说,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么?
他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没做声的商夏,她倒是淡定的很。
“这六千块钱,确确实实就是我自己攒下来的!”商晓荷反复强调。
可陈有贵哪里会相信,既然咬定商晓荷私藏了家里的钱,从一开始,他就不信任她。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不是私藏了家里的钱,你能攒到六千?”陈有贵叹了一口气道。
“现在股票暴跌,想来也亏得七七八八了,你们既然拿了我们家的钱去炒股,就应该承担责任,说吧,这钱你们打算怎么还回来?”陈冬见势立刻帮腔。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这钱就是拿的你们家的?没有证据,就别想讹我们的钱!”
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现在要她来背黑锅,商晓荷肯定是要力争到底。
陈有贵把茶几拍的砰砰作响,几乎是吼出声,“我不管,这钱你们是一定得给我们还回来!”
说着,陈有贵瞥了一直没吭声的商夏一眼,“你这个赔钱货,现在装乖巧有什么用?赶紧把校服外套脱了,明天你也不用去上学了,嫁人算了,既然是你赔的钱,就用你结婚的礼金来还上!别想着给我耍花招!
厂里面刚好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明天我就上门给你说婚事,这几天争取把这桩婚事办妥了,省得你天天给家里找事!”
一说起厂里面有个和商夏年纪差不多的,商晓荷哪里猜不出来是谁?
就是前街老王家的小儿子,生下来就是痴痴呆呆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见着人只会流着口水傻笑,这还算是好的,听说他生气的时候,手里无论拿着什么都会往人头上砸,好几次,商晓荷就看着老王头包着纱布灰溜溜地去上班。
老王家为这个小儿子操碎了心,大儿子自己发展的不错,干脆他们就让小儿子顶了班,让他在家里祸害人,倒不如在外头祸害别人好。
只是见他年岁见长,却始终娶不到老婆,老王又开始发愁了,总不能让傻子打一辈子的光棍吧?于是他费尽了心思,最后干脆把礼金订到了一万,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没有姑娘愿意。
倒不是说歧视智力有障碍的人,只是谁也不愿意,自己家闺女的大好年华给这样一个人耽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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