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连连求饶,屈服谄媚的样子实在难看。
“兄弟们!走了!”男人一声喊,这几人立马跟着离开。
陈有贵吓得神都飞了,见他们要走,立马上前要去关门。
“砰!”一把利刀插在了他门上,离他眼球不过几公分,陈有贵一声尖叫,直接跌在地面上。
局面算是稳定下来,商晓荷一脸愁容拉着商夏问:“夏夏,我们要不把事告诉你爸吧!”
商夏点点头,确实也是时候,结束这一场闹剧了。
“我受够了,我算是看清了,说继母不肯借我钱还说得过去,可你,你是我亲爹啊,你连个担保书都不愿意签,刚才要不是那个大哥好说话,我这条胳膊,这腿,可就真没了啊!行,你既然不帮这个忙,我自己求亲戚去!”
得了,看样子还得闹下去呢!
商夏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身旁的商晓荷也摇了摇头,和她不同的,让商晓荷感到无语的是,明明是她们家商夏好说歹说才把那伙子人劝退,这陈冬不来谢商夏,反倒感恩讨债的人好说话?
原以为陈有贵在这左右夹攻下,会答应签担保,结果没有,陈有贵就这么呆愣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冬给每一个亲戚都打了电话。
你永远拦不住一个作死的人,商夏干脆挽着商晓荷进厨房,开始准备中午的饭。
中午十二点,家里坐满了人,开饭的时候,连商夏平日里读书写字的桌子都搬出来当饭桌了。这些,可都是陈冬磨破了嘴皮子功夫请过来的。
陈冬想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商晓荷肯定不好意思不借钱,陈有贵肯定不好意思不签担保,来的人肯定不好意思不资助个几百块,毕竟都是情分。
可他忘了,讲钱,是伤情分的。
见大家酒足饭饱,陈冬原原本本把自己今天召集大家的目的说了出来。
一听到是跟钱有关的事,沸沸扬扬的人群顿时没了声,那叫一个整齐划一。
“我说陈家这会儿怎么这么好招待呢,这又是鱼又是肉的,现在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整的这一出叫做洪门宴呢?”
大嗓门的代表胡大姨率先开了口。
陈冬也决不肯吃亏,立马怼人了回去,“大姨,你这说的是哪家话呢?什么鸿门宴不鸿门宴的?都是一个家族的人,现在家人有难,这不想着让你们帮帮忙么?”
这话音未落,人群中不知道那个远房得不能再远房的亲戚立马接过话,“你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家人有难,确实是该帮帮忙,可这就一万块的事,虽然不少,可你家老头是厂里的小领导,凑合凑合总是能凑合出来的吧?怎么?来找我们凑钱来了?难道是你家老头自己不肯给么?”
环视一周,果然没看见陈有贵的身影。怕是懒得管这事,自己跑出去下棋去了。
一见当家的人都找不着,说话的亲戚更是乐呵了,“嘿,你们家当家的都不给你凑钱,要我们这帮给你凑,这算是个什么理啊?”
陈冬一慌,目光一瞥,矛头直接指向了商晓荷,“我们家钱,可都在我继母那儿呢,我都跪下来求她了,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给这钱!”
逼不动这帮世故的中年人,借这这话给商晓荷施加点压力也是好的,陈冬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果然,这招效果不错。
饭桌上,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果然是继母啊,就是靠不住,这讨债的都追上门来了,她还咬着钱不放,啧啧啧,要是陈冬真的有了个三长两短,她真不怕以后老了的时候没个儿子给她送终?”
“亏之前不知道谁还说她贤惠呢,果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看见了吧,那都是假的,她就是个铁石心肠,自私自利得很,小心再过几年陈家都跟她姓哦!”
一直没做声的商夏又是气又是好笑,什么陈家跟着商晓荷姓,要真是这样,商晓荷能得到什么好处?还以为他们陈家是亿万富翁,现在正在上演心机继母进门吞家产呢?
“就是说嘛,当时陈有贵要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苦口婆心的劝过他了,我说这种离过婚又带着一个孩子的破鞋,要不得!可是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出点事,一点责任都不负!”
商夏气得想打人,这帮嘴碎的,没理没据,空口无凭又开始骂商晓荷了?
“我说当娘的,既然你都嫁进来了,家里的钱哪里有分你我的,现在都这种时候,你赶紧的把钱给陈冬得了,不然你想逼得他走投无路跳楼自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