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堂二楼一间馨香软玉的内室里,出落成亭亭玉立大姑娘的花草边用左手熟练的打着金珠算盘,边用右手飞快的合计着手中的账目。
左手停珠右手落笔,再无一丝遗漏,花草满意的用手合上账册,对一旁浅紫飞花轻纱罗帐里翘着玉脚仰面朝上敷了一层厚厚绿豆面膜的美人笑道:“娘子,二月里共盈利七千三百五十七两,那盐太太一人占了三成,她来了五次,用的都是殳香调配的新品,每回都要求全身护理,要是她哪天能把粮太太说动也成了咱们养生堂的常客就更好了……”
这盐太太和粮太太的夫家、娘家都不姓盐和粮,而是她们家男人一个是江南盐课提举司的田提举,另一个是负责姑苏漕运的吴转运使。
田提举下辖整个江南片区的十四个盐场和十四个盐课司,每年课盐数万引,而姑苏去年向朝廷缴纳的漕粮高达七十九万七千石,是全国各州府之最。
在姑苏,最有权势的是柏知府,最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的便是田提举和吴转运使,苏晗和花草她们便戏称二者的太太为盐太太和粮太太。
“才七千三啊!”罗纱帐里的美人长长的一声幽叹,继而又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奸诈的病歪歪,她这一年又白干了。
花草知道娘子又在心疼被柏三少爷敲诈的那四万两银子了,为了讨得熙少爷的欢心,娘子咬着牙的认了这笔账,私下里却已经碎碎念了一个多月了。
她忍着笑意净了手上前将纱帐挑起挂到如意金钩上,弯身按了按苏晗脸上面膜的弹性,小心的将面膜取了下来,一张艳若芙蓉慵懒百媚的脸蛋儿映入眼帘。
芙蓉如面柳如眉,明眸皓齿冰玉肌,即便日日相处朝夕相对,花草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下。
自生了子熙当了娘,长开的不光是苏晗的脸皮厚度,还有她的脸蛋儿和胸前的一对小兔。
那张脸蛋儿明艳不可方物,身姿更是玲珑窈窕楚楚有致,若不是明着慑于柏明湛的身份,暗中有宵壬相护,苏晗早被那些流了几条街口水的好色之徒抢去几千回了。
苏晗伸着手让花草给她染上艳红的蔻丹,又在那点点艳红上描了精美的花样,“下次给盐太太打个折扣,八五折,算了,她可不是差银子的主儿,就将殳香新调配的那款还没推出来的幽茗给她试一下,前提是将粮太太引了来消费一回……”
花草立刻会意,“还是娘子有主意。”
那盐太太姿色一般心性却犹为掐尖好强,胭脂水粉、钗环佩饰,但凡女人的奢侈品,一旦推出新款,她必是第一个热衷者,不管适合与否她都要抢到头筹,生怕屈人一等居于人后掉了身价,反正她啥都缺,唯独不缺银子。
苏晗将葱白如玉的十根手指伸到艳丽如花瓣的唇边,很是千娇百媚的吹了几下,看了看干透后的成品,点了点头,“像那么回事了,多练习几回,就可以教给春儿她们几人了。”
春儿等人是苏晗后来买的几个面目清秀的小丫头,经花草调教后放入养生堂当了主力,苏晗给包装了一下,称为美容师、美体师,现在每个小丫头都能独挡一面,手下都有不少相熟的回头客户。
美容美体已经拓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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