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听自己什么都不能拿走,贺老三的媳妇不干了。
这些都是她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怎么能随便便宜了别人?
“不行!我的东西,凭啥我不能拿走!”
“眼皮子别这么浅,去了城里,你这点钱在马家只会惹人耻笑。”
唐心笑眯眯的捧着贺老三的媳妇。
贺言眼带笑意的看了唐心一眼,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在肚子里憋着坏水。
贺老三的媳妇平时是爱钱,但到底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马家是个什么情况。
如今听唐心这么说,就知道马家肯定很有钱,她存的几百块钱到了那边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就是,我爸可是有学问的,一个工资肯定老鼻子了,还差你这点钱?”
听贺老三的话,唐心差点笑出声来。
人家认不认还是一码事,他就先叫上爸了。
“那行,你们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个儿就走吧。”
明个儿大年三十,老爷子不想看到这娘俩在村里碍老贺家的眼。
现在确实不是几十年前,不能浸猪笼。
不然依照贺言他奶这样的,不浸猪笼也得被村民丢烂菜叶子。
“儿啊,我是你妈——”
老太太想稳住自己的名声,现在只能低头,说软话,让自己儿子松口。
她这样子出去,以后怎么在老马家抬头?
贺言爸皱眉看了她一眼,伸手指着门口,沉声吐出两个字:“出去!”
“不用你赶!”
贺老三橫了贺言爸一眼,搀扶着他妈向外面走去:“走,妈,咱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就去城里。”
这个破地方他早就待够了。
要不是他妈老不走,他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被羞辱的地步?
老太太知道,此时不走,回头也要被戳脊梁骨了,只能硬着头皮跟贺老三去城里寻找马一山了。
将他们娘几个儿赶走后,贺言爸和贺二叔才呼出一口浊气,心底的大石就像是被拿走了一样,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哥,你早该跟我说,跟他们断绝关系的。”
他就说为啥都是一母同胞的,咋哥仨的待遇差这么多。
贺二婶红着眼圈拉着贺言妈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想说啥,以后没人骂你了。”
贺言妈叹了口气,拍了拍贺二婶的手。
她当时的情况差不多。
贺二婶当时马上就要临盆生产,继续用钱找人接生,可接生的人找好了,家里的钱却不见了。
当时贺言妈刚刚生完孩子,家里也没钱,还伤了元气,买药的钱还是贺言妈的娘家兄弟给凑的钱。
哪有闲钱再借给老二?
当时贺二婶羊水已经破了,去娘家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生。
本来贺二婶跟贺言妈的情况不一样,贺言妈是生俩,凶险无比。
贺二婶只生一个,只要生下来就都好说。
可那老太太偏生是个作的,因为给老二家拿的钱少,不顾二儿媳妇正在生孩子,去老二家又作又闹,耽误了接生的时间,贺二婶又跟她生气,一股火上来,大出血差点儿人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