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燕眼神如冰梭,从怀里掏出一枚凤令递了过去,“拿本宫的皇后令去调动大内高手,给本宫找到真凶!”
“是!”苏嬷嬷双手接下那皇后凤令,速度地离开了这凤熙殿。
宫殿里安静了下来,萧北燕看着某一处景致微微发怔,“到底是谁会这么做呢?”
无论是谁,敢惹她萧北燕的那就等着死吧……
……
龙逸轩回到自己的长孙殿里,一股阴火顿时袭上了那张俊朗的脸孔,让那张原本阳光灿烂的脸庞上也透出些阴霾来。走到那一面镜子前,看着那镜子里的自己,他那双眼也透出深深的黯芒。
“这场宫闱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难道你想死吗?”龙逸轩喃喃着这句话,忽而那张俊颜上拉开了一抹笑意,自言自语地说道,“三小姐,你的这句话说得很对……”
原来,自从那次北熙皇庙死里逃生回来后,龙逸轩的心态也发生着微微的改变,燕飞秀说得不错,既然他不做这皇太孙都还要遭人陷害,无法安身立命,那么他也不得不选择另一条路了。
龙逸轩冷冷地笑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份改变。哒地抄了起来,狠狠地将镜摔在了地上……
一片片碎屑就像一把把尖刀扎在人的心上,疼,疼又疼不出血,最终将那些尖尖的屑融在眼眶里成了最钢裂的利器!
龙逸轩敛神一收,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转身又速度地出了这长孙殿。
夜沉寂了下来,透着一丝丝鬼魅将人的灵魂都给吸了进去。一处皇城外的密林处,那黑色的身影透着让人窒息的气息。龙逸轩的脸庞在这片黑夜的笼罩下,越发地显得俊朗削瘦了。既使是穿着夜行衣,那身黑色也抵挡不住那身体里的贵气和尊傲。
忽而一片落叶纷飞,带起沙沙地响声袭着神经都崩了起来。
很快另一抹黑影踏空而来,很快便到达了这片密林里。
“参见皇长孙殿下!”那人见到面前人,很快跪拜在地上。
“司徒剑,这些时你还好吧?”龙逸轩看着对方,神情消淡。
“司徒剑真是有愧对长孙殿下,愧对皇后娘娘,没有完成任务。”司徒剑答道,接着想了想,又很快说道,“其实那天在宗人府,属下就快要完成任务了,若不是那个古里古怪的宫女冒了出来,坏了好事,属下是一定可以杀死四王爷的。”
“宫女?”龙逸轩疑惑了下眼神,“长什么样子?”
“面相长得偏老,但是身手挺灵活,还使得一手好针,属下逃走时,听到人有喊那宫女叫三小姐。”司徒剑答道。
“三小姐……”龙逸轩顿时皱起了眉头,原来她一直都在那里啊!
龙逸轩的脸色霎时暗沉得越加地厉害,看向那司徒剑一句话也没有说。
“属下真是该死,长孙殿下,现在四王爷已经逃走了,属下预计他肯定没有逃多远,定是还在这片燕京城里,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将其找出来,永除后患。”司徒剑答道,神情十分严肃。
“你说得不错,四王爷肯定是还在这燕京城里。”龙逸轩挑着唇角说着,接着从怀里掏出几枚金子递给了对方,“这些就做为你一路上所用的盘缠,等到任务完成后,皇后娘娘还会另有赏赐。”
司徒剑双手接了下来,立即揖拳谢道,“多谢长孙殿下和皇后娘娘宽宏大量,司徒剑定当完成此使命!死而后矣!”
“起来吧!完成任务要紧,本殿也不多留你了。”龙逸轩说罢伸出双手将其扶了起来。司徒剑感恩戴德地站了起来。
龙逸轩嘴角上勾勒着淡泊的弧度,眼底忽而寒光一闪,左手袖筒突然一低,一把匕首落入了手掌间,接着顺着手力带劲地朝前一捅……
“呃啊……”司徒剑漠然如常的脸色霎时变色,腹部剧痛难忍,一手紧紧地握住了那把刺入身体的利器,看向这个刚才还温和的皇长孙殿下,脸庞上痛苦地拧起,“为什么……要杀我?”
龙逸轩看着他,那溪亮的眼神里平静如水,冷酷的话像冰一样击在那毁灭的灵魂上让其毁得更加彻底,“你自己说的……永除后患!”
兹地再次将刀子拔了出来,那司徒剑倒了下去,眼睛一直是睁着的,透着魑魈魍魉里光泽,仿佛是死也不相信这个自己从小便侍奉过的长孙殿下竟然会狠心杀了自己?
龙逸轩看了他一眼,心底透出一丝丝惊悸来,但是片刻间他又镇定了下来。虽然不是一次杀人,但是这一次却是自己亲自动手杀的,那份惊悸感的存在也再正常不过。
龙逸轩扬起脸庞,哽了哽咽喉,挑高了双目,看着这具昔日的玩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字一句冷冷地透了出来,“不要怪我狠,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很快地,龙逸轩拔出自己腰际的长剑,在周围的树杆上乱七八糟地砍了一气,然后走到一侧树旁,取下那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打了开来,将那里的金银手饰扔的满地都是,然后快速地离开了这案发现场。
龙逸轩来到了一处湖畔,看着那湖水,猛地将那手中的匕首朝着那水中投掷了进去。
砰地一响,凶器落入了那湖中飞溅起无数的水花,这一响声也砸醒了那正倚在树叉上纳冻凉的烟纱裙裳的女子。燕飞秀睁开眼睑时,正好看到龙逸轩那黑色的背影,接着看到那道背影伏下身子……
想寻短见?跳河?
燕飞秀眼底透着丝狡诈,坏坏地笑了下,有了主意大声音喝道,“喂……别死啊!那水不深,淹不死人的!要是半死不遂的岂不痛苦!兄台若是想死也应该选一条深一点的湖啊!”
龙逸轩听了一怔,反射性地回过头来,目光一洵,四处无人。还没反应过来时。
对方簌地从顶上的密叶树叉上纵跃了下来,“喂,我在这儿呢!你还在找什么?”燕飞秀笑眯眯地睨着这人,表面若无常,可心底却透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