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巡视着椅子、沙发,眼睛最后移到了卧室。
“放下我。”杨婷说,“再不放下我,我就喊人了。”
申一甲径直走进卧室,用很温柔的动作把杨婷放在床上,杨婷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上,惊魂不定地看着申一甲。申一甲抓住杨婷的双肩,轻轻地揉了几下,杨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申一甲扶住她的肩头晃了晃:“婷婷,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部下为领导服务,阴阳穴按摩。”
没等杨婷说话,申一甲就把她放倒的床上,动作有一点野蛮。杨婷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还不忘用手推他一把,最后还是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申一甲来到床尾,抓住了杨婷的两只脚。
“哎呀!”杨婷再次从床上坐起来,是一声特别娇柔呻吟。申一甲看得清楚,她不是装的,应该是一种自然的条件反射,身体受不了来自外界的强烈刺激。
他把手高高地抬起来,像举手投降一样,想让杨婷平静下来。
“申一甲,这样太过分了。”杨婷这一次没有下床,“这么做和我们的身份很不相称。”
申一甲忙转到床头,再次扶住她的肩膀,想帮助她重新躺下来。她一只手撑着床,与申一甲僵持着。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人进来,也不会有人知道。”申一甲这么说,是想打消杨婷的顾虑,看她那惊魂不定的样子,他觉得还是应该让她安静下来。他的手指抓住她的颈部,温柔地旋转着。
杨婷的眼睛似是而非地合上,又睁开,身体在床上摇晃了一下,终于做出了妥协,重新倒在了床上。
“轻一点,我怕痒。”杨婷睁着眼睛,看着申一甲的双手。
“婷婷,太轻了没有效果。”申一甲尽管这样说,但下手果真很轻,生怕杨婷反应强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跑掉,“不要紧张,闭上眼睛,身体不要绷得太紧,放松一点,再放松一点。”
杨婷真的照着申一甲的话去做了,当申一甲的手放到她的双肩上,她还是很敏感地抖动了一下。
申一甲的推拿做得中规中矩,避开了一切可能引起杨婷不适的位置,动作很轻,力量很小。
“婷婷,舒服吗?”申一甲问。
“嗯。”杨婷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申一甲的心里终于有底了,杨婷应该不会再有强烈的反弹了。申一甲以前在店里给客人做推拿的时候,客人往往要和他天南海北地扯上一痛。杨婷显然没有和他聊天的打算,表情纯净而安逸。
申一甲的心情很神圣,给杨婷推拿和别人不一样。给立春县县委副书记孙婧推拿时,他的身内充满了欲望,那种欲望让他难以自持。给北京的女首长桐妹推拿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卑微,尽量让动作更周到细腻一些。给杨婷推拿则完全不同,既然没有那种不可遏制的欲望,也没有那种谦卑谨慎的心态,他的情绪被一种纯洁而神圣的感情驾驭着,这种情感可以净化他的灵魂。
他能明显地感受到杨婷身体的变化,她的胸若隐若现,上下起伏,频率不断加快,表情却仍然宁静,与她的身体形成了很大的反差。他的手中规中矩,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哪个动作引起杨婷的不满。
申一甲的心里有一点不甘,他明明感到,杨婷对他的不满,是因为他对她的魅力视而不见,对她过于以礼相待。他想对她温柔一点,却不敢有任何流露,只能这样一分一秒地延长着铺垫的时间。
大概有十多分钟的功夫,杨婷睁开了眼睛,伸出了一只手:“拉我起来。”
申一甲无法拒绝,无法劝阻,只好向她伸出双手。杨婷的身体懒洋洋的,软绵绵的,从床上起来时还有一点摇晃。她用力地晃了晃头,双腿垂到床下,摇摇欲坠的样子,吓得申一甲忙扶住了她。
她的脸白里透红,手的温度也比刚才热了一些,只是表情还是那么宁静。
“申一甲,你有一双魔鬼般的手,简直像充电器一样。”杨婷站起身来,拉平刚才躺过的床单,那张大床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好像仍然不放心,在床头床尾走了两个来回,直到确认万无一失了,才直起腰来。
申一甲看出了杨婷的心思,她简直太心细了,不想在床上留下有人躺过的痕迹。
“今天的事,不许和任何人说。”杨婷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叮嘱申一甲。
申一甲觉得好笑,小题大做了吧,哪有什么事啊,杨婷不过是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他帮她放松一下身体而已。
“到情人峰滑雪的事,你能不能跟我细一点说。”杨婷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