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孙婧说。申一甲是她以亲属的借口调进接待办的,他这么快就沦落到车队去了,于发和这不是明摆着给她眼罩戴嘛。
“你别担心,我现在挺好的。原来的那摊活我还干,只是工作更多了。”申一甲安慰孙婧道。
孙婧心里略感宽慰,如果这么说,就可以理解了,申一甲是个工勤编,在车队帮帮忙,多接触眯人,也没什么不好。他的处境暂时很难改变,只能静观时机了。
孙婧准备把话拉回来。既然申一甲已经知道了那封信,不妨让他帮着找一找,就凭一甲的机灵劲儿,也许就能找到呢。
“我是有一封信没了,你方便的话,帮我找一下吧。”孙婧说。
“那封信重要不重要?”申一甲问。
“一甲,你想说什么?”孙婧反问道。
“不重要,是一个找法,重要,又是一个找法。”一甲说。
一甲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孙婧从感情上有点无法接受。什么叫重要不重要啊,那封信说重要就重要,说不重要就不重要,里面虽然不会有什么机密,但那是甘代远的来信啊,信没了,对甘市长没法交待。
“一甲,你就当成一封重要的信去找吧。”孙婧说调皮一笑,小子,我让你套我。
“好了,明白了,你忙吧。”申一甲说。
孙婧来到单位,本来想向施主报个到,告诉他自己提前回来了,可施主的办公室紧锁着。甘代远的那封信,搞得她心神不宁,一上午也没什么心情。
快到中午的时候,申一甲打来电话。
孙婧预感申一甲将会给她带来什么新的消息,立刻拿起手机,用最快的速度接通。
“信找到了。”申一甲兴奋地说。
“确认吗?”孙婧有点怀疑。
“确认,信现在就在我的手里。”申一甲说。
“好了,你把信送到宾馆院门外,我这就过去。”孙婧不容申一甲再说话,出了办公室,来到楼下,开出了自己的红色轿车。
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那封信放在申一甲的手里也不安全,他知道她马上过来取信,就不会偷偷把那封信拆开了,况且她很想知道,甘代远在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她把车开到街上,就有点后悔了,自己为一封信急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失态了,会不会被申一甲察觉到什么。
想到这里,孙婧放慢了车速,开出几里地以后,把车停在了街边的空旷僻静处,又给申一甲挂了一个电话,告诉了她停车的地点。
申一甲很快就按照孙婧的引导找了过来,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掏出那封信递给她。
孙婧没有马上看这封信,她抓过申一甲的大手,紧紧地握着,眼睛看着前方。申一甲的手热烈地回应她,然后挣开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
孙婧怪怪地呻吟了一声,就把手压在他的手上。
申一甲做出一个前倾的动作,被孙婧挡住了:“说说吧,你是怎么找到这封信的?”
申一甲挑了一下眉毛,告诉孙婧,这封信是在办公室的一摞旧材料里找到的,里面还夹着其它几封信,都是一些只写了接待办收,却没有指定收信人的信。
按照申一甲的说法,孙婧的这封信,被当成无主信件扔到一边了。
孙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来事情被她想像过于复杂了,其实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这封信。
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呢?孙婧把信随手塞进包里,想回去以后再看。
“我请孙主席吃饭吧。”申一甲说。
“我请你吧,等你以后有了钱再请我。”孙婧说。
“你要请我,那就快餐吧。”申一甲有些难为情,孙婧现在的身份变了,仍然要请他吃饭,面子不小啊。
“那我请你吃快餐。”孙婧看出了申一甲的顾虑。
两个人一拍即合,吃快餐不容易遇到熟人,遇到熟人也不要紧,不会引起别人的遐想。孙婧带着申一甲来到一家中式快餐店,规规距距地吃了一顿午餐。
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不到半个小时,就从快餐店里出来了。
下午上班的时间还早,孙婧坐在方向盘前,扭头看了看申一甲,神情恍惚。
“一直朝前走,把车开到北山去。”申一甲意图再清楚不过了。
孙婧抿着嘴笑了:“一直朝前走,到头就没有路了。”
她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启动了汽车,慢悠悠着上了机动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