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满脸好奇的群臣一个个都住了脚,满脸尴尬,不是谁都想云综那般厚脸皮,能迎着这声音走近。
一些年迈的老臣更是脸色铁青,连连跺着脚喊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怎能在皇宫里行此yin秽之事?!”
“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宫中失仪,该当何罪!”
“真是让镇北侯见了笑话……”
钱尚书高声叫道:“这种事情必须严惩!九千岁,此事不如上报陛下,无论殿里的人是何身份,都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云综满意颔首,看向众多大臣:“诸位觉得呢?”
“钱尚书说的不错。”
“在下这是这个意思。”
“不如还是问问陛下吧,说起来,陛下去哪儿了呢?”
钱尚书冷冷一笑,讥道:“不论陛下在哪儿,总归要惩罚的是殿中的人,陛下在不在哪儿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们觉得,若是犯事之人身份特殊,见了陛下,好让他脱罪?”
“钱尚书你这话说的诛心!我可从没说脱罪的问题,在宫里做这种事情,本就该严惩,按法轻则流放,重则杖毙,我怎么会庇护他?九千岁,下臣冤枉啊!”
一群吵吵嚷嚷的声音里,云综抬了抬手,阴柔的声音几分尖细:“本就该依法办事,何须争吵?刚刚刘侍郎说的有道理,轻则流放重则杖毙,一切按照规矩办就是了。”
“九千岁英明!”
短暂的争吵总算有了结果,众人统一了决定,钱尚书一心想要表现,冲在最前面,领着人当先一脚把大殿踹了开来!
“何等狂徒,敢在宫内放肆?!切叫我……我……”
房门一开,里面的场景却是让钱尚书和众侍卫都惊住了。
也不知是愣了多久,钱尚书发疯似的蓦然怒吼起来:“混账——”
钱尚书这一声嘶吼,实在太过暴怒,险些把宫殿屋顶都震塌,难为他不甚强壮的身体里竟然能爆发出这等凄厉的惨叫,把云综和群臣都吓了一跳。
云综还在心里暗自嘀咕,老钱这什么时候演戏也演得这般好了?
要不是他知道殿里的人是小女皇,光看老钱那悲愤痛恨和难以置信混合在一起的表情,险些都要以为在哪儿和**鬼混的是老钱他自己儿子了呢……
想到这里,云综也摆出一副不解担忧的模样,带着群臣奔了过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尚书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整个傻在了门口,直到人群吵嚷着蜂拥而至,他才反应过来,俩忙又是一声吼叫,转身冲进殿内就想闭门。
一关,没闭上。
门缝处,有只脚踢在其中,阻碍了他关门的趋势。
“怎么这,钱尚书,这么急关门那?”一个西北军小将满脸好奇,毛毛躁躁堵着门,伸头往里面瞧,“怎么啦你叫的这么凶残,让我也瞅瞅——我的天哪!”
他一把捂住了嘴,神色无辜又惊讶,尴尬地大声道:“你们京城人这么会玩的吗?!”
“闭嘴!”
钱尚书五官狰狞,一把将他推开,重重闭上了门,可小将阻挡门的时间不长,却足够让大半的群臣看清了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