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咽:“别动什么?”
嘴唇忽然一凉。
有什么东西,用力擦了过去。
“你以前吵嚷着要的礼物,生日时候没送你,你不是差点把整个房子拆了?乖一点,别乱动,当心给你画歪了。”
轻薄水润的膏体触感。
优雅清甜的香气扑鼻。
她紧绷着身体一动不敢动,青年却在花了一道后微微后撤,仿佛是隔远了仔细打量,最终摇了摇头。
“这颜色不好看,换一个。”
纸巾轻轻擦过,只是擦不太干净,他便用力了一点,少女嗫嚅:“什、什么东西?”
换了一支膏体,再是厚厚一层涂上。
“还是不好看。”
他烦躁地直接往旁边一扔,又换了一支,片刻后,果断丢弃:“丑。”
“难看。”
“太红了。”
“这是什么怪色?”
“调这个色的以为是涂油漆?”
“跟吃了孩子的妖怪似的,一嘴血。”
“……你之前吵吵嚷嚷非要买的,就是这糟心东西?”
青年的语气,从一开始期待、好奇,一个个时候后,逐渐变成了失望、不耐烦,终于开始嫌弃暴躁。
彤素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碰撞声,似乎是一大堆都被拂到地上,乱七八糟丢了满地。
嘴唇有点丝丝的疼,大概是一遍遍涂了擦擦了涂,给抹得脆弱的唇部有些红肿起来,她终于耐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把遮挡眼睛的领带小心地扯了下去。
屋里灯光昏暗,容颜俊美的青年正坐在床边,修长的腿裹在西裤内,姿势懒散,眉心却拧得极紧。
少女颤颤巍巍伸头,往地上看去。
先看到的,便是丢了一地的管装物。
黑的、金的。
光滑管体、磨砂管体、鱼鳞管体。
圆锥造型,形如权杖,帽盖像精致的皇冠,尾部还有铝圈,一根丝带穿过。
有一只盖子没扣紧,也有可能是摔在地上的时候被弹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膏体。
“……”
少女茫然抬头:“这是什么?”
南云深挑了挑眉:“这可是你之前生日吵着要的礼物,那时候集团正好忙个重要会议,耽误了给你送生日礼物,你可是气得险些把房顶给掀了。”
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咬着唇,小声道,“我不会那么做吧?家里有工作要忙的话,又不是故意忘的,我为什么会生气?哥哥现在送给我,是哥哥一直记得,我更该高兴才是呀。”
也不是那句触动他的心,青年不愉神色一扫而空,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看她艰难地弯腰去捡床下摔了一地的东西,大手一捞,拦腰抱起:“这些不要了,都不好看,我让人你给买新的。”
“新的?”
他颔首:“换别的牌子,这个颜色少,等送来,一只一只给你试。”
彤素险些给他跪了。
还一只一只的试?所以刚才往她嘴上涂了又擦胡乱浪费的,是满地上的这宝贝?
大兄弟你知道地上这一堆是什么吗?这可是萝卜丁!萝卜丁!千八百块一只的萝卜丁!
看地上丢的一堆,只怕全色号都买来了。
要不是顾忌自己还是“失忆小白莲没见识”人设,不可能知道这东西,她这会儿只怕已经扑倒地上,抱起来一个个亲了。
彤素悲愤地一蹬腿,欲哭无泪。
打倒邪恶资本主义,分田分地分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