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夏清斋最近考砸了几次,但他现在学的那么认真,而且他有底子,三年后中秀才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县学招生,只看县试、府试,如果能把夏清斋就这次机会赶出去,那他三年内是无法在入学的。
而他不能在县学求学,三年后院试,他无论如何都是考不中的!
“你、你如今成绩下降了,当然不配在留在县学里——”
彤素眼眸定定望着说话的人,在冷澈的目光下,说话之人心里不住的心虚,神色躲闪。
听她淡淡道:“好,既然你们拿成绩说话,我倒要和你们比上一比。不如我们去请示一下教谕大人,接下来的月考,所做制义,直接张贴出来,让大家都看看,到底谁写得好。”
学子一顿,神色显而易见露出犹豫。
比比?
要真比比啊?
夏清斋毕竟县试府试都考了案首,而且他最近学的这么认真……
“怎么,你们怕了?”
一听含着讥诮轻蔑的语气,学子们腾地一炸:“谁怕?比比就比比!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一个了?”
“就是!”
“我们这就去找教谕大人!”
县学的生员要在月考里比较一番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学,又随着大家讨论,慢慢传遍整个云阳县。
学子们要比试成绩,对教谕等人来说没什么不好,而且这也能让他们安静一些,他们自然愿意。
与此同时,不少在家中私塾读书的学子,也颇有兴趣参加,县令和教谕等人一商量,不如直接开次全县联考好了。
大笔一挥,开放了县中考县试用的县衙号房,全县向来参加的学子,都可以报名,到时候统一进号房,按照县试的规格来考。
联考定下后,不仅云阳县,隔壁县城的县学和学子们也都讨论了起来,不少人四处打听云阳县学子的实力,更是对处于舆论中央的彤素分外好奇。
“他就是当年的小三元?那学问肯定厉害啊。”
“还不算啦!你忘了,县试、府试、院试全都考中,是秀才,这三科全中案首,才算小三元。”
“一般说的‘三元及第’,是乡试、会试、殿试全为第一,科举千百年以来,能三元及第的,不过区区十二人而已!”
“要是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六科都为第一,那叫‘六元及第’!六元及第至今还是个传说,天下学子莘莘,英才遍地,哪儿能容你六元及第!”
“说回夏清斋来,他十三岁能连中两个案首,是很厉害,但毕竟是最简单的阶段……而且他父亲去世,对他影响很大,他进来成绩可糟糕得很。”
“云阳县学子可都不弱,尤其是其中徐殷澄、柳永飞、姚锦荣那几个,可也是前些年的案首!他们还比夏清斋多读几年书,怎么可能比夏清斋弱了?”
“说的是。我可不看好夏清斋!他输了,那就没脸在县学里呆着了吧?”
“对,肯定没脸了。这比试对他不公平,他就不该冲动提出来!哎,毕竟是少年人,冲动!”
在一片不看好声中,彤素却并不慌张,而是低调地默默观察着其他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