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道理!要是有伤,那夏清斋也跑不了;要是没伤……那就是莫珉说瞎话。”
“这个方法好!”
众人七嘴八舌都叫了起来,莫珉也连连点头,晋问廷冷着脸喝问:“那你便是要用这个,和她赌了?”
莫珉高叫:“我说的肯定是真话!我身上要是没伤,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但要是有伤,夏清斋他也不能逃!”
晋问廷看向彤素:“你可愿意和他赌?”
彤素漫不经心耸肩:“他自己主动提出受惩罚,我干嘛要拒绝呢。”
她这慢悠悠的模样,越发刺激了莫珉,莫珉恼羞成怒,顾不得疼痛,伸出完好的左手就去撸袖子:“那是当然!我身上疼得太厉害了,怎么可能没有伤?你看我这里——”
袖子撩开。
却是光滑的一片。
肌肤憔悴苍白,分明连点红痕都没有!
莫珉傻了眼,难以置信:“不可能啊!”他伸手往白白的胳膊上按去,轻轻一碰,立时痛得鬼哭狼嚎:“疼疼疼!”
然而他喊疼的位置,却光好无损。
他疯了一般跳起来,不顾万众瞩目,光天化日之下开始扒衣服,衣带一解,裤子就掉了下来,露出里头短短的亵裤。
晋问廷脸色一黑,闪身上前一步,挡住了他和彤素之间视线必须经过的通道,彤素轻咳一声,示意他挡了视线,同时往旁边一步。
偏偏晋问廷立刻跟着往旁边挪了挪,再次挡住了她。
彤素往左,他也往左,彤素往右,他也往右,就不让她看到莫珉光溜溜的白斩鸡瘦弱果体。
白斩鸡莫珉快疯了。
他身上疼得要命,可怎么看都是毫发无伤,他气急败坏叫喊着“夏清斋要杀了我,必须严惩!”
结果众人脸色更加古怪,还在低低道:“莫珉就是装模作样!非要把夏清斋拖下水!”
莫珉整日为非作歹,早就有的是人恨上他,往日没有机会对付,都忍着。
如今看他自己挖坑害了自己,众人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兴奋上前,落井下石。
莫珉有苦难言,他感觉疼是从皮肉底下传了的,连筋骨都在发抖,但却怎么也检查不出伤痕来。
“我说,这可是实打实证明了,这小子就是故意闹事!打架斗殴、陷害同窗、为非作歹、仗势欺人,每条都必须严惩!来人啊,把他赶紧拖下去!”
县令早就看懂晋问廷的意思,这会儿急着好好表现,急切地派人把还在叫喊“不对,这肯定有问题”的莫珉拖了下去。
晋问廷的心腹沈君逸,正偷偷躲在人群里,看着还在和晋问廷“你往左我往右”的彤素,忍不住憋笑。
莫珉其实说的没错,的确是有问题!
这夏家小子懂医术,挑的全是看不出伤痕的地方打,打人足够疼,却留不下伤。
还挺聪明嘛……
不对!等等!
沈君逸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这长相清秀的小子,该不会就是世子不顾一切抛下公务、日夜赶路前来云州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