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小叔黑着脸道:“夏清斋,此事与你无关,你插什么手?”
“与我无关,那与叔叔伯伯有关?”彤素居然还在笑,扬着眉,几分调侃、几分讥诮,“人家生病,我能看病,你阻拦什么?我竟然还不知道,大伯和小叔这么喜欢抓老鼠。”
众人一愣:“抓老鼠?”
“对啊,要不然,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抓老鼠、管闲事……那不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
夏大伯和夏小叔当即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骂我是狗?!”
“大伯和小叔这话就过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没说,你他妈再说一句没说——
一口气憋在夏大伯心口,憋得他几乎喘不动气,浑身发抖,脸第变成个紫茄子。
“夏清斋,这里是夏家村,不是云阳县!你说话可得拿出证据来,你说孙铁虎是生病,那你告诉我,他生了什么病,让周围大伙也听听,你这黄毛小子,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
夏大伯瞪眼一瞅,果然村口围着的一群人,都乐津津瞪大了眼睛。
“夏清斋,你刚才不是横的很吗?那现在,敢不敢来说说?”
夏大伯笑容挑衅。
他非要害孙铁虎,倒不是他多管闲事,实在是在村里,他们兄弟两个,和孙铁虎十分不对付!
夏伟夏立兄弟两个是村霸,众人谁都不敢惹他,就是这个孙铁虎,仗着一身腱子肉,烂好心,爱管闲事,在他们好几次欺负人的时候跳出来,不让他们欺负弱小。
碍事的孙铁虎!要是他滚出夏家村去,以后村子里,谁还敢跟他们兄弟两个作对?
还有这夏清斋!
更招人厌恨。
之前侄女死了,他们以为死的是侄子,急匆匆冲去分家产,结果丢了大脸一事,已经让他们兄弟二弟在周围几个村子里名声都污了。
今日夏清斋这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只要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就是他故意胡闹,人们也就知道这夏清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家笑话着他,也就忘了自己之前丢人的时候。
“清斋,你说他是生病,可谁不知道,生病的人脸色都不是不对劲的!你看他面色,有什么异常?而且他无论吃饭喝水,还是上茅房,都很正常,怎么像是个生病的人!”
夏小叔也附和帮腔。
村民们不由点头。
跪在地上的孙铁虎,看起来的确很正常,根本不像是生病啊,这夏清斋,从哪儿判定的?
“郎中看病,都得‘望闻问切’。你仅仅一个‘望’,就定了他的病,想不到你也是神医,比扁鹊还厉害。”
扶着孙婆婆的少年长身玉立,神色清冷。
吐出口的讥讽,更是让众人哄得一声笑了起来。
“是啊,夏立,人家郎中还把个脉呢,你刚抱着胳膊在旁边瞅了瞅,就知道他是什么病啦?”
“就是!”
“你们兄弟俩别说话了,先听清斋的!”
夏小叔气急败坏,看谁都觉得是在嘲笑他,头一次觉得在夏家村这么没脸,狠狠一甩手:“你会望闻问切,那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