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也是,此时的苏凌跟原主之间的差别大着呢,也难怪宁筠不敢认了。
“宁姨娘的记忆力可真是好。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本县主,不过不知道我哥苏喆,宁夫人可记得呢?”
宁筠一听到宁姨娘这三个字,眼中瞬间迸射出了火花。一张脸尤为的难看,又听苏凌提起苏喆,心中却没由来的一慌,只不过也就一瞬而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可下一瞬,就听耳边传来一声男音。
“宁姨娘,好久不见啊!”
苏喆笑意盈盈的看着宁筠打着招呼,只不过任谁都看见了他眼中闪烁的冷意。
“你…你…苏喆?你没死?”宁筠惊恐的问道。
“是啊,我没死,姨娘是不是很开心?”
“你…你…你不可能的!”宁筠结结巴巴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宁国公。
“朝阳县主,苏喆,你们一家要叙旧回你们尚书府就是,把本国公拉来这里做什么?”
宁国公看见这兄妹两,眼皮子直跳,感觉两人来着不善。
“国公大人何必这么着急,今日大人回不回得去,还有得说呢,本县主这儿有几桩成年旧事还想请教一下呢!”
“哼!”宁国公冷哼了一声,道:“有事说事!”
“袁杭城,这个名字,想必国公爷还记得吧?”苏凌云淡风轻的问道。果然一说道这个名字,宁国公的脸色便极度的不好看。
“县主说的此人可是早年间做吏部侍郎的袁大人?”
“国公爷记忆果然好。”苏凌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继续道:“国公爷认得就好!”这苏凌说完,转身朝着正看着戏的黄大人道:“大人可传唤证人上堂?”
“传!”黄大人大手一挥道。
“你什么意思?”宁国公暗叫不好。
他今日稀里糊涂的被人请来,什么思想准备都没有,更别说其他了!苏凌这小丫头如此信誓旦旦的,难不成当年的事,真的被查清楚了?
不,不可能,当年知道情况的人,大多都被灭口了,剩下的都是他信得过之人。
可想想又不对劲,苏凌这小丫头背后可站着一个楚流胤,楚流胤的手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难不成自己还真要栽在这个小丫头的手中不成。
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很有可能。
“国公大人,朝阳县主和苏喆公子状告国公爷陷害袁杭城,不知国公大人有何需要辩解的?”黄大人说道。
“哼,简直无稽之谈,那袁杭城当年在朝为官之时,确实与本国公有些意见不合,但随着他离开京城,这件事情便烟消云散了。那袁杭城怎么死的,跟本国公有什么干系?”
“国公爷不必急急忙忙忙的辩解,真相到底如何,待会儿证人来了,一切便能真相大白了!袁杭城一事,究竟如何,很快便能一清二楚。”
正在此时,楚流胤负手走了进来,声音冷冷的说道。虽然楚流胤的官职比起宁国公来低了不少,可奈何人家还是楚王世子,这一来,黄大人立马就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了,热情的让出自己的位置给楚流胤。
楚流胤倒是没坐在主位上,在边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道:“本世子今日只是随便过来看看,黄大人按照正常的程序来,便好。”
“是,是,是!”黄大人连忙点头道。
有了楚流胤在这儿,无形之中,这公堂之上便产生了一种压力。
楚流胤坐定之后,很快衙役就把所有的证人带来了!
宁国公看着这些人,顿时眼皮子跳了跳,面色也有些发白。而那宁氏亦是如此。
“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小人黄鸣,是宁国公大人妾室黄姨娘的兄长。”
“小人孙赫,是当年宁县知府大人身边的管家。”
“小人张得,是…”
“……”
一行几个人快速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跟宁国公之间的关系。
“你们一个个的把当年的事情给说清楚了。”黄大人道。
黄鸣道:“当年,宁国公让小人的在袁氏商铺订阅了两种上好的锦缎。宁国公还让人告诉小人,怎么区分真假锦缎!若是送来的是假的锦缎,便曝光,让人抓了主要负责的人。”
张得道:“小人是陵县威远镖局之人,当年正是小的负责调包这批货的,当时吩咐我们做的人是咱们的二当家熊霸天!小的事后听二当家的,跟大当家提到过这事,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宁国公,就算事情过去个十年八年,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混账,简直一派胡言!”宁国公怒道。
自己记仇是一回事,这被人当面说出来,这又是一回事。
“怎么?国公爷这是恼羞成怒了?”苏凌嗤笑道。
“肃静!”黄大人敲了敲桌子道。
几人安静下来,随后黄大人道:“下一个,继续说。”
“小人孙赫,柳知府的管家,当年老爷跟京城某个大官达成协议,说是只要那袁杭城被关进牢中,便找机会赐死,然后伪装成畏罪自杀。事情办成之后,便让调回京城,原本老爷是不屑做这种事情的,但咱们老爷唯一的孩子,被人抓了!要是看我不答应的话,就弄死小公子!老爷不得已,只好答应了下来。”
“事后,老爷觉得对不起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于是辞去了官职,准备回乡,没想到却遭遇了追杀。一家大小,除了老奴和小公子逃了出来,其他的全都被杀害了”
“空口无凭,这些都是你们说的而已!”宁国公冷笑道。
那孙赫冷冷的看了宁国公一眼,随后从怀里取出了两封信件,道:“当初老爷就是为了以防不测,把这信件交给了老奴,然后让老奴带着小公子先去了其他地方。这信件便是宁国公亲自书写,字迹做不得假。”
“来人,去请右相夫人过来一趟!”
还不等宁国公说话,楚流胤便率先吩咐道。
这右相夫人有一双火眼金睛,能临摹任何人的字迹,当然,也可以辨别这字迹到底出自谁的手。
可此时宁国公却并没有想像中的紧张,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苏凌见此,跟楚流胤对视了一眼,难不成这信不是出自宁国公之手?
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
而楚流胤见此,却递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