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付了半年租金。照律法来说,半年里这宅子就属于他的了,他自然要将这里用心布置一番。
待秦老板带着王管事过来,医馆这边已收拾得明窗几净了。
看到这样的铺面,秦老板哪里还有不满意的道理?当下便让王管事赶紧回去,把昨日搬回药铺的药再搬到这边来,又问及夏正谦租金几何。见夏正谦厚道地说还是按原来的价钱,他心里感动,主动要付夏正谦一两五钱银子的租金。
自家连后面大宅子加前面两个铺面,一共才二两五钱银子的租金。照夏正谦的想法,秦老板给个七、八百两银子就足够了。所以这一两五,他哪里肯要?自然百般推辞。
秦老板见状,只得道:“夏兄,不瞒你说,我一直想在城东开个药铺,可就是找不着铺面。这边的铺面要不自己用,要不就租给自己亲朋好友,没门路的人都租不到。即便有那往外招租的,不是地段不好。就是租金贵得离谱。上次我看到一个铺面。还要往里一点。面积也没你这个大,却要一两六钱银子呢。所以给一两五的租金,还是我占你便宜了。你有这样的好铺面能想到兄弟我,我再如何不能让你吃亏不是?行了别争了,就这么定了。”
夏正谦听得这话,心里就打了个突。他可不知道这边的房租铺面有这么贵。照这么说,人家即便不租宅子,只往外出租这两个铺面。两边加起来就有三、四两银子的收入。
这似乎不对呀,有谁会嫌钱多咬手的?即便是为了结善缘,也不用这么亏着自己吧?
心里既有了疑问,待秦老板打听他这宅子租金多少时,他就学了个乖,没说实话,只叫秦老板猜猜看。
内宅住着女眷,秦老板也不好进宅子去逛,出了门站在宅子的朱红大门外往里瞅了一瞅,估摸了一下宅子的面积。道:“这样大的宅子,修缮得极好。又是这样的地段,还带两个铺面,没有七、八两银子,根本不可能租得下来。”
夏正谦吃了一惊。不过他倒是有些城府,表面上不动声色,只竖起大拇指对秦老板笑道:“厉害!没想到秦老板对房产也了解得这么透彻。”
待王管事把药运过来,秦老板过去张罗,夏正谦便叫刑庆生看着下人收拾房子,自己则一个人跑了出去,在城东四处打听房子的租金。
小半个时辰之后,他回了后宅,问舒氏:“衿姐儿呢?叫她来。”
舒氏递了杯茶到他手上,一面答道:“衿姐儿换了男装出去了,说是去给罗公子调整一下药方子。”
夏正谦在外面跑了半天,早就渴了。不过他端着茶杯,却却没有喝,皱眉凝思着,半天不动也不说话。
舒氏见他不对,忙提起心来:“相公,出什么事了?”
夏正谦回过神来,想想不必瞒着舒氏,便把秦老板说的房租和自己问到的情况跟她说了,道:“这样的宅子,即便五两银子都算是便宜的了,而且还有价无市,不是拿着银子就可以租到的。人家能在这里建宅子,就不差那点租金钱。咱们那老宅即便不住不是也舍不得往外租吗?可偏房东只喊价五两,而且见咱们一为难,二话不说就减了半。你说,天底下有这样好的事情吗?”
“还真是啊。”舒氏思忖半天,也觉得不对劲,不过又道,“不是说得了病让郎中给治好了,要跟咱们结个善缘吗?”
“唉,当时我也是急了。这样漏洞百出的话我竟然也会相信。”夏正谦叹道,“这家房东做官的地方跟这里隔着一个省呢,他那侄子即便想要把咱们的情况告诉他,快马加鞭送信过去就要一个月,这还没算回程呢。于管家怎么可能半个时辰就问了准信,为此还给咱们讲下了一半的房租?”
“有没有可能是房东的侄子……”舒氏试探着问。
“不可能!”没等舒氏说完,夏正谦就摇了头,“一般这种亲戚帮着料理宅子出租事宜的,只会照着房主的意思办,多少租金可租,什么人可租,一丁点都不愿意错,唯恐帮做了事还落埋怨。有些不靠谱的亲戚,只会提高租金,好得些差价。万不会主动降价的。”
这话说得舒氏越发蹙眉:“照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于管家得了罗公子的吩咐,帮咱们把租金给偷付了一半;或者,干脆就宅子就是他们家的。可罗公子这样做,是为什么呀?衿姐儿给他治病,他付诊金,谁也不欠谁的,他何必亏着自己的钱帮咱们呢?”
说到这里,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一下叫了起来:“难道,他知晓了咱们衿姐儿的身份,想要娶咱们衿姐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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