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人上去讲话,不到两句就提起了她的名字,说起她最近又名扬了一把。
卢潇在身边人的笑脸下,揉揉眉心笑着低头。
手机震了下,进来一封邮件。
她没遮没掩,身边的人看到后,问:“Ns网?你难道从来没有去过Ns网吗?”
卢潇轻咳一下:“邀约过几次,都不方便拒绝了。”距离上次拒绝,半年有余,果不其然定律不变,又来邀请了。
这次,她出新作品,加上奖项提名,两项热度由不得他们不请。
“是吗?”柏嘉疏深深惊讶,“业内第一大名流啊,你居然拒绝得了!”
“你上过?”卢潇扭头。
柏嘉疏自然而然地颔首,“去过两次。”
卢潇顿时心虚,感觉对不起景先生,没有帮他賺钱……
忍着笑,她轻叹口气,一字一句的委婉地再次拒绝,柏嘉疏看着她的措辞,真心觉得……可惜。
但是这次,她显然没精力呀,身体这个情况。
回完了邮件,卢潇有些疲惫地靠在了礼堂座椅上,刚刚进来外面下雪,她穿的不少,还是微冷。
不经意间转头,注意到她叔叔看了过来,随后拿起手机,不多时,她这边进来一条短信。
“不舒服要先离开。”
“不用。”她回过去。
卢潇确实感觉除了有点疲倦,精神差一点外,还好。
听着台上她叔叔上去后,演讲中两次提到她的名字,不好意思地扭头和柏嘉疏低语起来。
“其实我这么喜欢西艺,愿意为它砸钱,想着最终的目的是拿钱砸它,也是有原因的。”
“嗯?什么原因?”
“一个是,这是我从小梦寐以求的学府,它什么人种都有,从来平等,只要努力就行。一个是……台上的那位,是我叔叔。”
柏嘉疏不可思议了一下,“什么?你叔叔?你叔叔你还成绩这么出众,而不是混日子!!”
“……”
卢潇失笑,怎么变成这个画风了呢,一副恨铁不成钢,觉得她得颓废才是正确的模样。
卢潇揉揉她齐肩柔顺的短发,“你没把我第一句听进去吗?”
柏嘉疏回想,“哦……知道了,也是啊,这里……很是公平的,不然我这么穷的人还能混出来。”
卢潇叹气,看着台上。
“所以你的目的还是拿钱砸它!!”柏嘉疏抓到一个点,像是中了奖一样,“你要怎么砸?当初后来否认说只是说笑,赚到钱再说,可你才不穷。”
卢潇勾起唇瓣,没说话。
“你和景先生可真是,绝配啊,性子一模一样的,他当初给西艺捐钱是不是因为你啊?”
“嗯。”
“靠。”
卢潇扭头,眉眼泛着温柔。
撑了两个钟,从礼堂随着大流出去,卢潇走动两步转转后,走去和叔叔说了声,随后就离开了。
回去后一连补觉到傍晚,醒来,天地之间一片白色,刚推开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手机响起。
陌生电话……系统备注,让她身上默默过了一道电。
花店。
景先生,又给她送花了?
卢潇一边听一边下楼,披着风衣踩着地毯跑下去,推开大门,正和她通着电话的人听到声音,马上微笑走来,“卢小姐,你好,景……”
卢潇伸手温柔接过,“不用说了,下次他再送,说我记住他了,如果要表白可以趁热打铁了。”
送花的白人小伙停在那儿:……
卢潇笑着道谢,关门,心情超好地抱着花上楼洗漱,想打电话,可是国内现在是清晨啊,他在休息。
忍到了她这里的休息时间,卢潇终于把号码拨了过去,“要这样每天都送吗?”
“今天在哪儿睡?”他不答反问。
卢潇噎了一下,“……在我自己的房子。”
里面的声音,意味深长地道:“是吗?那明天得吩咐花店,改个地址。”
“景微酌。”
“嗯?没办法,我不在只能送花,我在的话就给你亲给你抱了,要怎么高兴都可以。”
卢潇翻身埋在枕头上,上面有一丝他的气息,好闻非常,“就是……明早也有花吗?每天都有吗?那我要专门起来收了。”
她鼓了鼓腮帮子,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景微酌一笑,问起了她的身体。
卢潇疲惫地无声叹气,说一半瞒一半,感觉不久就得住院了。
这天晚上睡得很沉,一觉睡到隔天被闹钟喊醒,是她前一天为了去学校设置的,忘了关。
卢潇迷迷糊糊关了后,闭着眼睛一会儿,想起刚刚看到的床边的一丝日光。
这会儿应该不早了?今天天气放晴了?她好像没有不舒服。
卢潇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被反射上去的一道日光,挑眉,她的花呢?他不是说她今天也有花。
卢潇翻了个身,随后,隐隐约约听到楼下有动静,听声音不像是他的佣人。
卢潇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歪头靠着床边沉思,楼下的声音又停了,不多时,悄悄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卧室门被推开。
男人穿一件黑色宽松的毛衣,身姿颀长,比例完美,走在日光里抱着一束玫瑰花和端着一杯牛奶进来。
见她醒着,薄唇一角斜斜轻勾起来。
卢潇懵懵看着,一眼不眨。
景微酌放下花,走过来压着她看,浅浅清澈的声音晨风一样地卷入她心口,“醒了?”
卢潇深吸口气,翻身搂上去,“花呢,说好的送花。”
“花不是在那儿……”景微酌浅笑,压着她紧紧在怀,躺了下去,“只是觉得,送花还不如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