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他喃喃自语,“其实你的做的衣服挺好看的。”
萧子鱼瞪圆了眼,下意识就接了一句,“说谎!”
“下次,袖口再整齐一点,就更好了。”他又说。
萧子鱼:“……”
白从简从不远处的桌上,拿起了九节鞭。
萧子鱼下一刻脸色煞白。
她不碰九节鞭后便一直放着,直到有朝一日心血来潮,她在这九节鞭上涂抹了剧毒,只要这九节鞭碰到人,便能见血封喉。
她一直将九节鞭收着,想将哥哥归来,将这个东西赠给哥哥保命。
结果,她的哥哥再也没归来过。
连她去了,萧玉竹依旧没消息。
“你疯了吗?”萧子鱼对着白从简大喊,“这是有毒的啊,你快放下。”
“白六,这是我给我哥哥的东西。”
“白六,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然而白从简却是淡淡一笑,从她的身边走过,最后将九节鞭放进了袖口。
天色渐渐的明了,周围的冰雪将白府都掩盖在冰冷的气息里。
白从简的脚步不急不缓,他慢慢的走在廊下,直到十一上前和他说,“小爷,夫人已经入棺了,就等你亲自来封棺……”
“不急。”白从简说,“去将大爷和二爷找来。”
十一怔住,“属下这就去。”
很快,白从简便见到了白渝和白清。
萧子鱼站在白从简的身后,看着不远处的白渝和白清,皱了皱眉。
白渝的年岁不小了,看着有些疲惫。
白清也不再似少年时那般夺目,他像是枯黄的草木,下一刻就会直接枯萎、死亡。
“这些年来,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知道。”白从简声音很淡,“这些东西,其实给你们也无所谓。只是,你们应该也很清楚,即使我给你们了,你们也负担不起白家的责任。”
白清咬牙切齿,“我不要。”
“现在,我给你们一些东西,这是你们该拿的。”白从简笑了笑,有些苦涩,“不过,还有的东西,家主的位子就要留给白缨了。这个孩子,比你们更懂怎么来负起责任。”
白缨?
萧子鱼想了许久,才想起白从简曾和她提起过这个孩子。
她不能生育,白从简也没介意,直接从庶枝带了个孩子回来。
他曾对萧子鱼说,我们的孩子,叫白缨。
萧子鱼那时和他早就不怎么来往,自然不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沉默着的白渝抬起头,“你疯了吗?”
白从简单没有回答。
他只是一件又一件无比详细的告诉白渝和白清,那些东西本该是他们的,那些东西是他们不该碰的。
等说完之后,他又转身回了书房,开始写信函。
这封信函写了足足二十多页,到了最后,萧子鱼看着白从简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
“十一。”白从简唤了人进屋,将信函封好,“过几日,你拿给白缨。”
十一皱眉,“是给小少爷吗?”
“对!”白从简若有所思地说,“我接手白家的时候七岁,现在,白缨也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