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方天还是觉得,问一问也无妨。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流与相互沟通,方天觉得,像这样的问题,应该是可以问的。
果然,沙迦给了他肯定的回答。虽然这人语气不好,但是,方天可以确定,在最关键的问题上,此君给了他明确的答案。
这就行了。
别看就这么一句话,却可以吹散方天心头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疑虑。
那疑虑不深,但在某些关键时候,足以对他形成拖绊。就像前世的时候有人说的,“使人疲倦的往往并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子里的一粒砂石。”
这也是没有老师的苦恼啊。像这种最浅显不过的问题,如果有老师的话,哪需要问人啊?
而目前为止,类似这样的问题,也只可能问沙迦。
方天相当大程度地肯定,如果他拿类似这样的问题去问莫里希或者帕特,他们十有八九是不敢回答的。因为别看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它却是一个关键性的基础问题。
就像1+1=2那么简单,也像1+1=2那么关键。
这些天来,和沙迦在一起,尤其是每天一盘的围棋对局,沙迦固然在进步,进步得让方天哀叹,但其实,他自己也在进步。
和这个人对局,他必须全力以赴,调动所有的知识、意识、精神、精力,压在棋盘上。而这种倾压,让他的许多想法许多念头都在融汇和提升。
前世的时候,下棋只是下棋,一局下过,神劳身倦。
但是这一世不一样。意识和精神,每一丝每一毫的改变,都会影响到与元素的沟通。在这种情况下,下棋就不只是下棋了,而是对意识和精神的调整。
沙迦就像是一个萃取机,在与这个人的对局中,方天渐渐感受到,他的意识和精神,得到了提纯与净化。
现在,再得到这样的一句指点,方天觉得,五级六级,虽不知准确地何时可以到达,但确是已经如在掌中了。
所以他的心情大好。
心情大好的这位小盆友坐在长椅上的时候,干脆把两手穿过椅背搁在身后,一上一下地划着,一边划一边道:“前辈,不知哪里有细细长长的比较结实的线?”
细细长长的比较结实的线?
绳子结实,但是很粗。分开来的那种丝线倒是细了,可以一扯就断了。“小友,要多细、多长、多结实?”沙迦问道。
至于用这样的线来干什么沙迦却是没问,反正这小破孩就在他眼皮底下,不管他干什么,还用得着问吗?
“也不用太细,有小手指头一半粗细就差不多了,当然,细一些更好,就算是头发丝那样也不嫌细。长么,两百米就差不多了,一公里那么长也行。结实么,能把安德森大叔那样的大块头吊起来就行了。”
沙迦点点头。
他不知道什么线能满足这些要求,不过,老曼德肯定是知道的。
不过,他心头还是升起好奇。——能把安德森那个大块头吊起就行了?
这小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和那边的瀑布,有什么关系吗?A